早間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今天依然是個好天氣,起床的時候林蘭收到了託尼的簡訊,大意是問有沒有狠掐史蒂夫“小東西”這類的不著邊際的的問候,而且這裡面的“掐”有一語雙關的含義,所以林蘭只回了他一個“趕緊去吃藥,不要放棄治療”。
史蒂夫有晨跑的習慣,但林蘭沒有,他們鍛鍊身體的方式本就不同,但這不會影響兩個人在床事上的互動。至於史蒂夫有沒有託尼口中的四倍性功能這項技術,林蘭不得而知,但他們可以連續做上兩小時,其實還可以更長的,只是這才剛開始,大家還有所保留。
畢竟除了滿足之外,並不會感覺多累。
林蘭不介意陪跑,能與自己的男友在一起做的事顯然是什麼不重要,而史蒂夫終於找到能與他勢均力敵的陪跑人,在這之前還沒有誰能與他一起連續保持每小時40公里的速度奔跑。
初秋的華盛頓開始進入涼意十足的季節,再過一個月便要準備好入冬,街邊的樹葉開始逐漸變黃,有些掉落到地上。
天剛矇矇亮,街道上還沒有行人,車輛也不多,林蘭和史蒂夫在不減速的情況下跑了將近半小時之久。那當然不會是尋常人的速度,這就是為什麼史蒂夫會選擇天不亮或才亮的時候出發健身,等到人多了,便不能毫無顧忌的奔跑了。
“你的能量還沒用完嗎?”當史蒂夫的胸口開始因呼吸的急促加速起伏,背脊因劇烈運動過後滲出的汗水溼透後,他問出了這句話。
因為林蘭看上去還很愜意,她沒有出汗,呼吸依然平穩,表情更是出奇的淡然。就好像在這半小時裡,她在閒庭信步,而不是快速奔跑。
兩人減緩了腳下的速度,慢慢地圍在河岸邊小跑。
“你認為我是在消耗能量跟你競爭嗎?”就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多餘的喘息,“但不得不說,你確實跑得很快。”
“我覺得你是在誇自己,林林。”是的,他跑得很快,但林蘭卻一步也沒落下的緊隨其後,史蒂夫甚至都沒有再刻意等待,“你讓我覺得超級血清也不過如此。”
林蘭低頭笑了起來:“能得到隊長的高度評價這輩子也值了。”老美難以理解內功的定義,所以他們把它看成是能量,在林蘭看來,超級血清讓史蒂夫超越了人體極限,達到了所謂的巔峰值。這就好像那些修煉上百年的高人,他們同樣可以做到去老還童,連新陳代謝都可以停滯。
或許兩者之間的確有些關聯,因為史蒂夫體內就有這樣的源源不斷的能量,或者說內力存在。
內功可以幫助林蘭在長時間的運動中的調節各個器官與血管的承受力,其實這跟史蒂夫注入血清後加強細胞組織的能力有類似之處,唯一不同的是,林蘭需要每天打坐才能保持能量一直沉積在體內不至於消散,而史蒂夫是不需要的。
“我可沒在開玩笑。”他停了下來,牽著林蘭的手慢慢步行,“瞧,你的手還是涼的,劇烈運動都不能讓你暖和一些。”史蒂夫知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手腳冰涼不能表示林蘭身體不好,但他還是會為此掛懷於心。
這是本能的趨勢。
“你已經這麼暖和了,我們倆在一起正好合適。”她摟著史蒂夫的腰,“噢,瞧你這汗水。”
史蒂夫攬著她的臂膀,將林蘭拉近了一步,兩人停在一處大理石橋邊上欣賞晨光將天空渲染成紫色的美景。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但有件事,還是想讓你知道,但可能這聽起來會有點奇怪。”良久,史蒂夫突然開口,就像宣佈美利堅合眾國即將加入推翻希特勒統治一樣鄭重其事
林蘭有點緊張,以為他在這會兒就要開口講述自己和佩吉.卡特的陳年往事,如果是這樣,她會不知道要怎麼去回應那段美國隊長與美女特工的感情史才不顯得矯情和小氣。
“其實在飛機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到很熟悉,我覺得我應該見過你。”可史蒂夫一開口卻像是搭訕者的俗套開場白,“但這種感覺又很模糊,我是指,我印象中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孩兒曾經存在過。”
林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這番說辭,因為這聽起來像是羅曼蒂克的情話,又像是在陳述某個事實。如果是前者,她應該勾上他的脖子,給他來上一枚香吻表示自己接收到了shi愛訊號,但如果是後者,她就該去考慮史蒂夫口中的,像她這樣的女孩兒,究竟有沒有俘虜過身邊這位男士的心。
畢竟他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林林,你別誤會。”他顯然看出了林蘭的顧慮,所以趕緊說,“我並沒有將你當成是她,我要說的是,在飛機上其實我是故意跟你聊天的,你一開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聽起來,是有點奇怪。”林蘭不得不承認自己吃了一驚,她偏過頭抬起下巴看向他,“那個女孩兒也是中國人嗎,她叫什麼?”
回想當初在飛機上以及之後的相處,史蒂夫的表現確實有點過於積極了,因為自真正認識他以來,史蒂夫其實不會對每個陌生人都關懷備至般的噓寒問暖。他的確樂於助人,但絕不會一直關注著陌生人的一舉一動,她又不是危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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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甚至都想不起她長什麼樣子。”史蒂夫頓了一下說,“但你跟她有相同的味道,我是指你的體香。”
這不可能!
林蘭如此暗忖,她的體香可不是某種香水品牌或是與生俱來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源泉,那是練功遺留下的後遺症,除了她之外,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有一模一樣氣味兒存在。哪怕那個人練就與她同樣的內功,也不會是一個味道,整個蠱苗所有人的體香都不同,哪怕類似的都沒有。
何況時隔千年,族人被滅後,他們蠱苗的武功早就失傳了。
“你不會在做夢吧,羅傑斯先生?”林蘭道,“這是多久前的事?”
“不,絕不是做夢,巴基也見過她。”史蒂夫很肯定的回道。
“巴基?”林蘭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你說的是七十年前你見過那個女人的?”
“是的。”他的藍色瞳孔印著初生的太陽,“那時我還沒有被注射血清,我甚至都沒能加入軍隊,我還在跟一個大塊頭搏鬥,然後……”
林蘭聽得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