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娜茜全然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架勢,讓林蘭幾乎沒有插話的空檔,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好事,林蘭完全不用現編理由來解釋自己被遣返的真正原因,她的好朋友都已經給自己總結好了。
事實上,林蘭還是很感謝有她的。
“你那個資助者知道這事嗎?”
“誰知道,我還沒接到他的電話。”
“你別怕啊,錢的事我會給你想辦法,先回來再說,明天我去機場接你,幾點鐘到機場,航班號發給我。”
三十萬美金的違約款,對朱娜茜這個尚未工作,平時也不存錢的學生黨來說,不是小數目。但朋友有難,她自然義不容辭,比起林蘭的一窮二白,她好歹能拿出十幾萬救濟。
“謝謝你。”
“謝屁啦。”
不願流逝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林蘭的腦子裡閃過了好幾個電話號碼,卻始終沒有打出去,她答應了尼克的要求,自是不能違背。但她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見史蒂夫一面,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看一眼也不錯。
將美國隊長的兵人小心地放進了隨身挎包裡,林蘭開始將幾箱行李挨個搬出門外,兩小時前她打電話叫了計程車,這會兒該到了。
“林小姐,這種粗活應該男人來做。”
花園外是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笑容可掬的臉上畫出一道道褶。他身材臃腫,個頭很高,頭髮用啫喱膏打理得光潔整齊。
林蘭一眼就看到了花園外停靠的黑色轎車:“你是計程車公司的司機?”那是一輛氣派的轎車,不是高調的炫酷,車身的輪廓線讓它看上去沉穩內斂,是一種低調的奢侈。
這絕不是計程車。
“你說計程車,不,當然不是。”男人很有禮貌的回答說,“我叫哈皮.霍根happy.han),是斯塔克先生的保鏢。”
帶著防備,林蘭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噢,抱歉,是的,你當然不認識我,這是……等等……抱歉。”哈皮.霍根很明顯有點緊張,因為他在內側口袋裡掏手機的時候掏出了白色汗巾,林蘭幫霍根接住並遞還過去時,他的臉紅得相當厲害。
霍根取下右手的白手套,才終於摸索出手機,然後點開了一個影片,“這是斯塔克先生親自錄的,他說你看了就會明白。”
託尼.斯塔克需要保鏢?
林蘭覺得這很滑稽,他自己就是保鏢。
但她還是接過了對方的手機。
“嗨,小洛蘭,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我?”影片裡是託尼事先錄好的一段自拍錄影,沒有梳理的亂髮讓他看上去格外頹廢,明亮的大眼睛下吊著黑眼圈。他的樣子比在夏威夷的時候更憔悴。在臨行前,林蘭本想為他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但被託尼拒絕了,他希望等以後林蘭正式上班再執行這一承諾,“很抱歉我不能親自送你去機場,所以我讓哈皮來接你,他是個好司機,回頭見甜心。”
林蘭注意到在他身後有各種金屬儀器,以及一個穿著白色長衫實驗服的男人的模糊背影。
託尼對著螢幕做了個飛吻手勢之後,突然別過頭:“班納,我說了那些資料是錯的,你別再試了,我們得重新計算……”
影片定格在他轉頭時的樣子,林蘭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託尼真正的意圖。
他確實夠忙的。
將手機還給了這個叫“快樂”的男人,林蘭道:“託尼說,你是他的司機?”
霍根有些不情願的回道:“是的,我以前是他的保鏢,現在是司機,但我現在也保護波茲小姐的安全,所以還是保鏢。”
他的出現讓林蘭多少感到了一絲欣慰,好歹在最後時刻出現了個熟人:“但是,我叫了車,恐怕,我不能上你的車。”
“不用擔心,我已經讓計程車走了,他在五分鐘前就離開了。”
林蘭呆了半響,問:“霍根先生,你來這兒多久了?”
“三個小時前到的,斯塔克先生怕你提前離開,叫我在這兒等著。”霍根開心的說,“林小姐,我來幫你把行李搬上車,你可以先在車裡等一會兒。”
對於陌生人的熱誠,林蘭一向尊重,但她還是說:“霍根先生,我還是自己來吧,這幾箱東西挺重的。”所以這次,她已經準備了足夠多的現金補貼超重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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