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話外音反而會影響自己的發揮,娜塔莎只好作罷。
林蘭看了一眼黑色的槍管,心中已是欣喜若狂,狐狸終究是露出尾巴來了。
“先生,你也太著急了,這樣很不友好。”這是林蘭給復仇者們的暗示,“不能把槍收起來嗎,我會害怕的。”
“我覺得這個東西可以給你提供動力。”巴蒂斯特撥下手槍的保險,“我的好孩子,不用管那該死的合同,如果你還想活著,就乖乖的,像個小母貓一樣溫順的跟主人走。”
“叔叔,貓這種動物呢,向來吃軟不吃硬的。”
就在林蘭語落之際,她倏地朝前撲了上去,巴蒂斯特扣動扳機,子彈不偏不倚地從林蘭左肩骨穿了過去。她驚呼一聲,舊傷未愈再填新患讓她在一瞬間幾乎失去痛覺,林蘭嘴角揚起笑容,將傷口不斷湧出的血液沾滿雙手。
“這玩意兒消音過的。”巴蒂斯特並不知道林蘭要做什麼,但他認為自己處在上風,“外面的人聽不到,而且,如果你大叫的話,我會將所有子彈喂到你的喉嚨裡。我不會坐牢,我可以說是自衛,我本來也是自衛,你朝我撲過來。”
疼痛開始蔓延,林蘭痛苦的抿著唇,並沒有打算呼救。
還不是時候。
而復仇者們已經知道林蘭受了傷,對方口出要挾,並開槍了。史蒂夫手握盾牌,站在早已被他打暈的保鏢們橫七豎八的身體前,他幾乎準備衝進屋裡救人了。
“隊長,林還沒有發出訊號,你不能去!”
耳麥那頭,是娜塔莎的阻呵。
“萬一她暈了呢,萬一老傢伙對林林下了殺手呢!”無論林蘭有什麼秘密,史蒂夫在乎的只是她的安全,他和她擊過掌的,立了不能反悔的盟約。
“史蒂夫,我們要相信她!”尼克又何嘗不想速去援救,但他知道林蘭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尼克,你相信她嗎?”史蒂夫質問道,“你究竟是因為相信她,還是想試探她?”
“兩者都有,但林蘭肯定沒暈過去,她依然可以發出訊號,你聽聽這裡面有力的呼吸聲。再等一分鐘,斯塔克,一分鐘之後就看你的了。”
“一秒我都嫌多。”託尼穿著鋼鐵護甲,身後倒著被脈衝炮打成重傷的保鏢團隊。
林蘭低著頭,傷口的疼痛讓她非常難受,無法控制流失的血液,將她右半身的衣服染成了深紅色。
“託尼不會放過你。”林蘭咬著牙道。
“你說託尼?”巴蒂斯特走到林蘭右側,“一個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自大狂?事實上,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受法國政府保護,而你,企圖對我謀殺,我頂多就是防衛過當,你認為一個低賤的中國人會得到什麼好處?”
喲呵,種族歧視都出來了?
林蘭將手中的血液凝結成一顆顆冰粒,分別彈在了他心口四處,冰粒受到熱量融化,滲透至衣服裡,然後融進了巴蒂斯特的面板下。
“但凡歷史上小看中國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林蘭趨勢黑蟲儘可能的恢復傷口,“巴蒂斯特,是你殺了帕裡克博士吧?”
“是的,是我殺的。”話音甫落,他驚愕地不敢置信,“見鬼,我在說什麼!”
“研究室裡的人也都是你殺的吧?”林蘭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沒錯,我派的人……媽的,怎麼回事?!”
驚訝的不僅僅是巴蒂斯特,就連屋外的復仇者們也覺得匪夷所思,為何他會突然承認自己的罪行,林蘭並沒有說什麼誘導的話刺激他的神經,似乎連兇徒本人也對此深表不解,是以才不停的口吐粗話。
就在巴蒂斯特愕然之際,林蘭掀翻桌子,踩在椅子上高高躍起,向他胸口贊上一掌。巴蒂斯特不及躲避,被打翻在地,林蘭奪過他手裡的槍,一腳將他踢到了牆邊。
巴蒂斯特含糊不清的問道:“你不是那婊子,你到底是誰!”在他看來,眼前將自己打倒在地的女人絕不是那個蠢女孩兒。
林蘭咬著牙憤憤地吐出一口氣,如果不是她的內力正在快速流失,這老狐狸早就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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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槍扔到地上,封住傷處周圍的穴位,堅定地回道:“復仇者。”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她為自己編造這樣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是不是。
一聲巨響,房間的牆壁破了個大洞,託尼收到暗號,以鋼鐵俠之姿毫無徵兆的破牆而入:“很高興你叫我自大狂,通常我會把它當成一種讚美。”帶著清脆的金屬音,託尼像個真正的大英雄一樣挺身而出,“巴蒂斯特,沒想到你會這麼誠實,你剛剛所說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
“狗孃養的婊子!”巴蒂斯特自知掉進陷阱,掙扎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林蘭叫道:“去追他呀!”
“寶貝兒,你的後援還有很多沒用上呢,剩下的事交給外面的人做。”託尼的頭盔顯示器裡有林蘭血量流失的分析資料,“剛才我真應該狠狠給他一槍,瞧瞧你的傷,我們去醫室。”
林蘭抓著託尼的金屬胳膊勉強站立:“託尼,我沒事,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