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在生我的氣。”金色的眉毛呈了一個小小的八字形,史蒂夫張開雙臂表現出毫無辦法的樣子,“林,究竟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林蘭收下他的風趣語言和委屈的表情,笑著說:“陪我聊天怎麼樣?”
“當然。”史蒂夫開心的向前走了兩步,“你想聊什麼?”
“美國隊長的故事。”
“你找對人了。”
巴頓帶林蘭逛博物館的那次只是走馬觀花,他們沒有太多時間欣賞細節文字,所以林蘭只遊覽了個大概,這反而激起了她對史蒂夫的好奇與好感。只是這幾日出現了太多突發狀況,林蘭找不到契機聊起史蒂夫的過去,總不能拉著人家問吧,這未免有些唐突。既然今天興之所至,為什麼不借此機會聊聊人生呢。
史蒂夫很少向周圍的人親口說起自己的過去,因為他們總能透過網路找到有關美國隊長的所有資訊,甚至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花邊新聞。除了復仇者們會偶爾拿他的身世玩笑外,他幾乎從未主動提起過曾經。
那是一段充滿著槍林彈雨的黑暗時期,他從一個體弱多病的布魯克林小個子變成超級英雄的過程並不順利,如果不是為了營救這個世界上他最無法割捨的朋友,他有可能會在舞臺上做很長時間的話劇演員。
林蘭發現,史蒂夫並未因自己是美國隊長而有半點兒的自豪,相反,他覺得“美國隊長”的頭銜是一種責任的象徵,一種不能推卸的身份。成為超級戰士的最初目的是為了實驗,他成了唯一成功的實驗品,所以才能實現了為國家而戰的夢想。可現在正義戰勝了邪惡,整個世界已經不再到處都是戰場,自己存在的意義受到了質疑。
所以當他為現在的政府效力時,又心懷芥蒂。
林蘭完全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哪怕他隻字未提,她卻依然能聽出史蒂夫內心深處的迷茫。但林蘭卻不知能用怎樣的語言去賦予安慰,因為一個未曾經歷戰事或相同經歷的異國人,如果說出“我理解你”這樣的話來,也是會被當做簡單的敷衍來聽的。
她憑什麼理解他?
“你那位重要的朋友,是叫‘詹姆斯’嗎?”
博物館有一面牆,專門設定了咆哮突擊隊成員們顯赫功績的多媒體螢幕,林蘭雖然只是匆匆一撇,卻沒有落下那個唯一英年早逝的英雄人物。
“是的。”說到老戰友,史蒂夫的眼睛裡開始放光,“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s),我叫他巴基(bucky),你也可以這麼叫他。”
“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從小就是嗎?”
“是的,我們幾乎形影不離,他總會為我出頭。”
史蒂夫自幼瘦小孱弱,父親死的早,母親又忙於醫院的事無法傾力照顧。他被不同型別的大塊頭欺負的時候,巴基都會像個英雄一樣出手相救,把那些混蛋打跑。從小到大,史蒂夫的世界只有巴基,因為在那個年代,像他這種體弱多病的男孩兒是不討人喜歡的。而巴基確實是值得信賴的朋友,就連他和美女們約會的時候,也一定會拉著史蒂夫,並且中途他因被無視的尷尬而選擇開溜的話,這個講義氣的小夥子還會撇開美女去找他。
那個一直扮演保護者身份的巴基,在史蒂夫變成所向披靡的英雄之後,依然不離不棄地跟著自己陪伴其左右,成為他堅實的後盾。兩人的友情,從不會因為外界的變化而變化,史蒂夫的世界裡依然只有巴基,當然,之後終於多了一位牽掛的人,佩姬.卡特r)。
巴基的死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近在眼前的墜落沒有預兆,史蒂夫無時無刻都在自責當中度過,他多希望自己才是掉下懸崖的那個。起碼,他的存活率要高得多,巴基不會為此承擔懊悔或是別的,比如傷心絕望。
史蒂夫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將自己的過往之事講得暢快淋漓了,自從睜眼來到這個時代,他總是壓抑著內心的往事獨自緬懷,沒有誰會真正想要關心他的歷史功績。因為網路實在太發達了,隨便輸入一個字母都能彈出很多資訊來,誰會想要聽一個二戰老兵的喋喋不休?
打斷他話頭的是林蘭的泣聲,史蒂夫顯得異常慌亂,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經歷能把林蘭給講哭。除了因為巴基的死,讓他表現出了莫大神傷之外,史蒂夫自認自己的故事應該無聊大過傷感。
“hey,你,你別哭了。”史蒂夫的雙手在半空中晃來晃去,他知道林蘭是個保守的女孩子,所以不知自己是否能以擁抱的動作緩解她的情緒,“林,你可以靠著我的肩膀……”
史蒂夫越是安慰,林蘭哭得越是兇狠,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希望得到大人的原諒一樣,拼了命的用各種詞語勸慰著,安撫著,但一點兒用也沒有。
史蒂夫多希望自己這會兒要能託尼附體就好了,也許情況會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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