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得到一件傍身的武器卻不會用的話,也是浪費資源,她是重要證人以及特殊人才,除了復仇者的保護外,她需要有一定自保的能力。尼克.費瑞自然考慮到這點,本來他打算讓黑寡婦擔任林蘭的臨時教練,都是女性,各方面也會更為方便。不過娜塔莎以自己要忙於破解密文為由,推薦了史蒂夫.羅傑斯,認為他會是比自己更有耐心的教練。尼克同意了這個提議,而史蒂夫也沒有拒絕的可能,所以在“更衣室”暫避的這段時間,林蘭有了自己的任務。
醫室內,克林特.巴頓恢復得不錯,肩膀的彈傷幾乎痊癒,現在讓他騎個飛車,扒個直升機都可以。
娜塔莎與巴頓的對話中基本瞭解了當時的情況,他們受傷的原因實際上要歸結於巴頓計劃之外的路線,這讓娜塔莎對此不能理解,而且改變路線的原因僅僅只是帶自己的保護物件去參觀美國隊長的專館。她認為以巴頓的特工經驗和危機意識,不該犯這種低階錯誤。但巴頓覺得很有必要,起碼能讓林蘭安心的跟他們在一起,不去惹麻煩。而且,他們還因此得到了重要的資訊,這就是收穫。
可娜塔莎卻不敢苟同,她覺得大家似乎對林蘭太過關注了,這和以往的保鏢工作對待保護者的態度大相勁庭,很不正常。而巴頓卻認為她小題大做,因為就他看來,娜塔莎對林蘭也很在乎,這個異國的留學生有特別的氣質,大家對她產生好奇和好感是很平常的心情。
正因為娜塔莎對林蘭產生了過分的保護欲,這才是令她真正不能釋懷的原因。娜塔莎是個以特工身份遊走在各個國家的人,她見多識廣,閱人無數,幾十年的間諜經驗讓她有理由懷疑林蘭這個人的身份的必要性。
因為她的確有不少疑惑。
而巴頓只給了她這樣的回答。
“娜塔莎,那個孩子並沒有試圖勾引我們任何一個人。”
而娜塔莎對此頗有微詞:“不是每個女特工的訓練課程都一樣。”
林蘭與走出醫室的娜塔莎不期而遇,相視一笑便擦肩而過,林蘭感覺到了一星半點兒的異樣,卻並未做別的感想。
巴頓半裸著上身,肩膀連著鎖骨的地方纏著白色的繃帶,腹部粘著檢測血液和氣壓的管子,雖然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其實只是做最後的康復測試而已。
他見到林蘭的到來,友好的問候了一聲,不過當見到她跛著腳一瘸一拐的走路時,才疑惑地問道:“他們沒告訴你腳受傷了,怎麼傷到的,還有你的頭?”因為在林蘭腿部中彈之後,他的意識就已經模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林蘭的頭部也有傷口。
“哦,這些都是小傷。”林蘭看了看儀器上顯示的資料,欣慰地說,“你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當然,我現在完全可以下床跟美國隊長幹一架,但他們為了防止我這樣,所以給我加了管子,限制行動。”巴頓再次問道,“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腳受傷的,當然還有頭。”
林蘭被他的幽默逗笑,找了個座位坐下:“是啊,當然是因為你,誰叫你昏迷了呢。”
“非常抱歉,我不該帶你去博物館。”他的確沒想到事情會失去控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肯定比你好,至少我沒暈過去。”林蘭看了看擺在他床頭的新鮮水果,“我想吃個蘋果,你要不要,順便給你一個?”
林蘭的回答,讓巴頓心中的負罪感減少了一些:“那些本來就是給我的。”
“可我才是自由的,你被限制行動了。”
巴頓笑了笑:“好吧,都拿去吧,你救了我的命,那些是你應得的。”
林蘭斜著身子在果籃裡隨意揀了一個紅得發亮的蘋果,順便抓起旁邊的水果刀:“你的命就值這些,是不是有點廉價了?”
“我突然發現,你說話的語氣跟斯塔克有點像,你之前可不這樣。”巴頓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跟著她拿刀的動作移動,“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的,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嗎?”
其實,娜塔莎所說的並無道理,林蘭只是個普通的學生,卻似乎有很多秘密。在面對危險以及事後的情緒,好像也太過鎮定了些,巴頓雖然表面上沒做任何表示,但心裡的困惑與娜塔莎的懷疑不謀而合。
但林蘭的確不顧一切的救過他的命,這一點,巴頓是記在心裡的。
對了,還有她能聽到車盤下的幾乎沒有聲音的定時器,他也記著的。
“我和朋友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恩……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沒禮貌?”
自兩人生死一線後,林蘭對巴頓的陌生感消失大半,因為對方也是個很幽默的人,所以她覺得這樣的玩笑方式的交流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