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濤點點頭:“是。”
“你在做什麼?”方圓眼神淩厲,“你在跟蹤林思竹?”
“我不是在跟蹤她!”洛晨濤陡然提高聲量,“誰說我是跟蹤她了?我只是在送她回家!”他捏緊拳頭,捶在照片上,說:“我在保護她,有人要害她,我在保護她!”
方圓眯了眯眼,“有人要害她?”
洛晨濤指著照片,說:“要不然這些照片是誰拍的?肯定是要害她的人拍的!”
“你知道跟蹤她的人是誰嗎?”方圓盯著他,目光如炬。
洛晨濤囁嚅著,說:“不知道……我只匆忙地見過一兩次,都讓那人逃跑了。”
葉臻半信半疑。如果洛晨濤不事先跟蹤觀察林思竹,又怎麼會發現還有人跟蹤她?
至於洛晨濤交代自己和林思竹是男女朋友關系,她更是不信。
她寧願相信林思竹曾經喜歡過李逸止,何況,因此這曾關系,李逸止如今都成了警局的大閑人,除非必要,都不再插手此案了。
審訊結束後,葉臻立即去實驗室找李逸止。
雖說不能插手林思竹相關的案情,但實驗室依舊有不少屍體等待著他鑒識。葉臻找到他時,他正在將一隻昆蟲做成標本。葉臻等他完成手上的工作之後,才和他說話。
“稀客,”李逸止脫了防護服,摘下眼罩而口罩,說:“聽說你這幾天忙得很,連林北欽見你都要擠時間。”
葉臻蹙眉,“我昨天才和教授見過面。”
李逸止輕笑,“你們以前天天見,時時刻刻都形影不離。現在隔個半天見,你師父都會唸叨你。”他作勢揉了揉耳朵,說:“我的耳朵都要被他念出繭子來了。”
葉臻心頭一暖,但還算冷靜。
“李法醫,你有沒有聽說過洛晨濤這個人?”
李逸止面色不變,反而問:“是新的受害者?”
葉臻搖頭,“不是,是嫌疑人……他跟蹤過林思竹,而且還說自己是林思竹的男朋友,兩人交往了整整四年。”
李逸止臉色一僵,冷沉沉地問:“他人呢?”
葉臻說:“已經走了。”
靜默好一會兒之後,李逸止才說:“我不認識這個人,也沒聽林思竹提到過。”
葉臻不能理解李逸止對林思竹的感情,只是謹慎地觀察著他的神色,問道:“你相信他們交往了四年嗎?”
“不信,”李逸止不假思索地說。
“為什麼?”
李逸止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猶豫了。接著,他自嘲一笑,說:“我也不瞞你,林思竹喜歡過我,但我拒絕了她。”
葉臻早就猜測過林思竹對李逸止的感情。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一個是讓她信任崇拜的男人,何況李逸止這種既雅且痞的男人,接觸久了,想沒有好感也難。在林思竹眼裡,他不是一個老師,而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你為什麼拒絕她?”葉臻不解。
李逸止神色黯然,說:“我只把她當學生。而且,她向我表白的事,讓她父親知道了。他父親直接給我一筆錢……”
他扯起唇角,“葉臻,那時的我什麼都沒有,卻有一腔可悲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