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夜色很美,半山上的月光纖塵不染,映照著在林間徘徊的霧靄。別墅的燈光愈發熱鬧,襯得天際的月,遙不可及。
而現在的林北欽,也像天際的月,皎然灼灼,觸不可及。
葉臻輕嘆,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思竹不解,“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葉臻一時茫然,無措地搖頭,“我不知道……可我現在不能告訴他。”
“為什麼?”林思竹眉頭緊蹙,“你怕他拒絕你?”
葉臻心頭一蹙,“我不怕他拒絕。”
她深吸一口氣,說:“我現在還是他的徒弟……”
“你怕別人反對你們師徒戀?”林思竹眨眨眼。
“不是,”葉臻搖頭,“我只是,想變得和他一樣,可以和他並肩的時候,再告訴他。”
我不想做一株攀援的淩霄花,也不想被看做一味依靠他的鳥兒。
等到她和他一樣,可以並肩,可以站在他身旁的時候,她就會告訴他。
她想和他一樣挺立,想和他根葉相交。
她想變得強大,有與他承擔風雨、霹靂的能力。
也想有與他共享流嵐和虹霓的資格。
……
林思竹見她半晌不語,失落地搖頭。
就在此時,庭院的人聲一靜,林思竹放下刀叉起身,朝別墅大門快步走去。
葉臻好奇地看過去,見林世傑和任靜玟扶著一位老太太,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老太太精神抖擻,笑容滿面,她一出來,庭院裡的人大多起身。看來,她很受人尊重。
她入座後,林世傑舉杯,對全場的人說了幾句,眾人紛紛附和,祝賀聲連綿不絕,生日宴算正式開始了。
一時觥籌交錯,滿庭歡聲笑語。
葉臻依舊自顧自烤牛排,這裡除了林思竹之外,也沒人會注意到她。
她吃得有些撐,正想倒杯水,恰在此時,就有人把水端到了她手邊。
她一怔,見碧水燈火掩映裡,站著一個男人,離她很近。
葉臻記得他,他是和林桑梓一起來的男人。
她平時見慣了警局的爺們兒,只覺得這個男人很養眼,且舉止得體紳士,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看法了。
“一個人?”男人對她微微一笑。
葉臻搖頭,“不是,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男人見她警惕,拿出一張名片,說:“你好,我是心理諮詢師,何江原。我和林桑梓是好朋友。”
“你好,”葉臻接過名片看了看,歉然地說:“我沒有名片。”
“沒關系,”何江原輕笑,“可以坐這裡嗎?”
“請便,”葉臻說。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很懶,其實什麼都不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