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欽臉色一沉,立即給方圓打了個電話。
“林思竹這兩天的情況怎樣?”方圓問。
方圓說:“她沒有回林家,但我一直讓人看著她,沒有任何問題。”
林北欽冷聲問:“昨晚她在哪兒?”
方圓遲疑,“應該在家。”
林北欽結束通話電話,帶著葉臻離開。
……
林北欽帶著葉臻回警局。
師徒二人這段時間形影不離,警局內的人,已經將葉臻形容成林北欽的小尾巴。
果然,葉臻回到警局,吃過午飯,就去了休息室。
她前腳進去,林北欽也進了門。
葉臻坐在沙發上,正撩起休息檢查手臂,外用的藥都擺在了茶幾上,空氣裡散著淡淡的藥味。
見林北欽進來,她有些無措,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撩衣袖的動作都僵了僵。
林北欽卻自然而然地坐下,握住她的手臂,認真地檢查。
“消腫了,”他說。
葉臻感覺手臂酥酥麻麻的,觸及之處,是他溫熱的體溫,還有他指腹略微粗糲的質感。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旖旎的空氣也變得燠熱。
“再上點藥,很快就能好了,”葉臻輕聲說,試著將手臂抽出來。
林北欽也順勢放開了她,伸手拿了桌上的藥。
“這個要怎麼用?”他問。
葉臻說:“倒在手裡搓熱,塗在傷處就好了。”一邊說著,一邊要把藥拿過來。
林北欽避開她,看了便使用說明後,把要倒在了手心裡。
葉臻驚詫,聞著藥箱彌散,一時怔忪。
藥搓熱之後,林北欽輕輕地將藥抹在她微腫的手臂上。她的胳膊已不如昨天那樣觸目驚心,但依舊腫著,行動不便。
抹上藥之後,泛紅的面板暈著光澤,很細膩。
他仔細觀察著,心滿意足地說:“總算不像豬蹄了。”
葉臻心頭暖烘烘的。
結果又聽他不冷不淡地說道:“像火腿。”
葉臻瞥他一眼,“不是豬蹄就是火腿,有你這麼形容的嗎?”
林北欽見她臉色不虞,真是氣著了,微微沉吟,說:“因為你秀色可餐。”
滿腔的不悅化作無形。
她專注地看著他,而他專注地撫慰著她的傷。
夏正暖,驕陽纏綿,光陽照進屋子裡,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