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晚安。”她低著頭,悶悶地說了一句,便上樓回了房。
……
次日醒來時,頭暈沉沉的。
葉臻憊懶的洗漱完畢,下樓後,發現客廳裡多了一個女人,大約四十多歲,因為保養不錯,或許年紀更大些。她站在餐桌前,正在擺碗筷。
看見葉臻,她驚愕地險些掉了筷子,但很快斂容,很有涵養地問:“請問,你是……”
葉臻也不明所以,但能進入林北欽別墅的,只怕不會是擅自闖進來的,何況這個女人雍容淡雅,舉止端莊得體,還在佈置準備早餐,應該是林北欽的熟人。
“你好,”葉臻說,“我是葉臻,林教授的徒弟。”
“原來是北欽的學生,”女人淡笑,“思竹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葉臻惺忪的睡意和昏沉消散了,走近了,看清女人的五官,突然想起樓上的林思竹。兩人的五官猶如複制一般,定然是一對母女。
果然,林北欽和林思竹下樓後,林思竹站在樓梯盡頭,愣愣的喊了聲:“媽。”
林北欽在桌前入座,對葉臻說:“她是林思竹的母親,來接她回去的。”
林思竹被拉著坐到餐桌前,對林北欽輕輕頷首,說:“哥,昨晚打擾你了。”
林北欽不置可否,開始用餐。
四人異常安靜地吃過早飯,林思竹起身,說:“我吃飽了。”
“就吃這麼點兒?”林母任靜玟蹙眉,“多吃點。”
林思竹態度冷淡地說:“我不舒服,沒胃口。”
“不舒服,病了?”任靜玟面露關切。
林北欽放下筷子,說:“待會兒可以再吃點藥。”
任靜玟蹙眉,“她吃的什麼藥,哪個醫生開的?”
林北欽說:“感冒退燒藥,李逸止開的。”
任靜玟臉色微微一沉,“哦,這樣啊,看來昨晚,真是太打擾你了。”
林北欽淡淡的,不置一詞。
氣氛有些低沉,葉臻本就食不知味,吃完飯後,任靜玟主動去洗碗,她趁機窩在了沙發角落裡。
二十分鐘後,任靜玟把林思竹的東西收拾好,說:“等會兒司機會來接。”
“好,”林北欽說。
“對了,”任靜玟坐在他對面,“過幾天是你叔叔的生日,我們準備辦一場家宴,希望你能來。”
林北欽神色依舊,任靜玟輕笑著說:“桑梓也會去,大家都盼著你呢。”她看向葉臻,“聽說葉小姐昨夜照顧思竹,為表謝意,也請你一起到家裡坐坐。”
林思竹換好衣服出來,聞言也說:“是啊,葉臻,你也來吧。”她淡淡地揶揄,“說不定你來了,我哥才會去呢。”
葉臻不好拒絕,也不要直接答應,說:“有空的話,我一定會去。”
“那說定了,”林思竹說,“我會來接你的。”
葉臻有些騎虎難下了,只好微微一笑。
……
短短幾天,夏蟬的鳴聲漸消,窗外花樹隨風招搖,似葉臻心頭的悸動,悄然而濃烈地滋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