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許多個時刻, 曹天磊渴盼著有人來救他。
但一切都只是空想而已。
年齡漸長,少年的力氣也變大了, 面對曹明的毒打,有時也會抵抗逃跑。他曾經在被打之後自暴自棄, 躲到山裡好幾天。他從小就在山頭混, 哪裡有水, 哪裡有果樹, 他一清二楚。次數多了後,他甚至會帶著吃的上去玩半天。
後來有一天,他放學回家,放下編織袋做的書包, 彎下身到水缸裡舀水喝,還未起身, 就被人按住頭,狠狠地壓在水裡。
他拼命掙紮,窒息和絕望瞬間侵蝕了肺部, 直到他一頭栽進水裡,那人才脫手。
他驚慌失措地從水裡站起來, 看見了半醉的曹明。
他紅著眼,面目猙獰,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罵的什麼他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
在曹明的拳頭再次落下之前, 他抄起鐵瓢,狠狠地砸向曹明的頭。
“砰!”一聲,曹明踉蹌一步,頭破血流。
殷紅的血低落在水缸裡,暈出大片大片血腥。
曹天磊紅了眼,急怒驚恐之下,又砸了幾下,曹明糊塗地痛呼幾聲,倒地不起了。
曹天磊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門,躲進了山裡。
山裡有個狹窄的洞口,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鑽進去,縮在裡面,整晚整夜不敢出來。滿腦子想的都是曹明的血,想著他挺屍般倒在地上的樣子,或許他死了,死了!
死了就不會再有人折磨他了。
他渾渾噩噩的,悲喜交加,趁著天沒黑下了山,遇到人就驚恐的躲起來,生怕是來抓他的。
但每一個人都很正常,沒人提起死人的事。他悄悄回了次家,才發現曹明根本沒死,他被朱雨薈救了。
那晚,曹明去了朱雨薈家,他去朱家的牆角聽動靜。
一如既往的骯髒羞恥!
那晚,沒有月亮,四周烏黑一片。只有朱家屋簷下一盞昏黃的燈亮著。
燈下坐著個女孩兒,在玩布偶。他認出那是朱雨薈的女兒。
曹天磊心頭突然生出惡念,他快速上前,捂住女孩兒的嘴,把她抱走了。
他抱著她上了山,女孩兒認得他,沒哭沒鬧,還以為是在玩遊戲。
“哥哥,我們要躲貓貓嗎?”女孩兒悄聲問他。
他腳步停住,渾身顫抖戰慄,片刻後,他說:“是。”
放下女孩兒,他指了個地方,說:“你去哪兒躲起來,我來找你。”
女孩兒有些畏懼,但依舊聽話地躲了過去。他緩緩走到她身後,見女孩兒瑟縮著,既害怕又驚恐,一聲聲喊著“哥哥,好了沒,我想回家。”
話音未落,他一腳踹過去!
然後他又踹了一腳、兩腳、三腳……
拳頭一次又一次地落下,女孩癱軟嬌小的身體任他宰割□□,他就如掌控她命運生死的神。
女孩兒染血的裙子淩亂捲起,露出嬌嫩的面板和身體。
他突然想起黑暗中,那一次次惡心的觸碰和撫摸,還有那些骯髒可恥的聲音。
他惡心得要吐,可又抵不住報複的快感。
女孩兒的衣裙被他脫了,他喘息著,在她身上尋找尊嚴……
他把女孩兒的屍體藏在那個洞裡,洞口小,成年人無法鑽進去。而且很偏僻,雜草叢生,不容易被發現。
果然,第二天他下山,朱雨薈早已開始瘋狂的尋找女兒了。
那時剛好有拐賣兒童的,警方都以為她女兒被拐走了。而他則被人親眼看見上了山,天亮才回來。沒有被人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