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到了這一步,也不著急了,咱們林隊還是很人性化的,騰出四十分鐘讓大家睡了一覺。”方圓說著,進了審訊室。
原來如此,竟是整隊的人都被林北欽勒令休息了。
葉臻緊隨著入了審訊室,沒見到林北欽人,他應該是在聆訊室中。
審訊室內光線明亮,劉俊揚佝僂著身軀,坐在凳子上,手腳都被束縛著。
隔著一段距離,葉臻斂色說道:“劉俊揚,馮翰已經交代一切了。事到如今,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應該坦白一切。”
劉俊揚緩緩抬起頭來,問:“白曦呢?她交代了嗎?”
葉臻說:“我沒有合理的辦案程式,不需你過問。但我保證,只要犯罪,警察都會讓所有兇犯罪有應得。”
劉俊揚沉默不語,死死地盯著葉臻,忽而一笑,“是不是我坦白了,就能減刑?”
葉臻抿唇,“抗拒對你沒有好處。”
室內壓抑而沉悶,劉俊揚突然低下頭,一下一下地撞著椅子。
葉臻不解,“劉俊揚?”
她看向方圓,方圓起身,詢問林北欽。
葉臻聽見耳機中傳來林北欽的聲音,他說:“有個人要見劉俊揚,現在可以安排一下。”
方圓說:“好。”
葉臻疑惑,和方圓一同出去。
審訊暫時中斷,葉臻依舊有些雲裡霧裡。她坐在沙發上,忽而見兩個警察扶著一個年老的女人走了進來,緊接著,帶著她進了審訊室。
“這是……”葉臻問。
方圓說:“劉俊揚的母親,是林隊讓人接過來的。”
劉俊揚和他病危的母親相見,葉臻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當她再次進入審訊室時,劉俊揚眼神空洞,艱澀地開始交代案發過程。
他永遠記得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他第一次到達別墅時,天未黑。他以度假為由,想進入別墅,當然,一切早就預料之後,沒有人誰讓他進門。
他假意離開,並留下離開的行車記錄,以製造不在場證明。
離開後,他回到家中,到了約定的時間,與馮翰彙合,再回到別墅。
風雨裡,兩棟別墅沉浸在風雨裡,寂然詭異。
他們直接到了b棟門前,馮翰輸入密碼,進了門。
孫可怡正抱膝縮在沙發裡,神色憔悴不堪,見有人進門,驚慌地抬起頭來。她冷厲的眼神直接看向馮翰,問:“你怎麼來了?
馮翰慢慢地走到她身邊,拿出幾分合同,要求她簽字。
孫可怡漫不經心地翻閱,幾頁下來,勃然大怒。
“馮翰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你有本事靠自己賺錢,別像個軟蛋一樣整天問我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就不能硬氣一些?你怎麼這麼窩囊?”
劉俊揚當時沒看清馮翰的臉色,但他背影僵直,一動不動。
孫可怡的話音非常的刺耳,颳得人頭疼。
她揚手一扔,將所有的檔案摔在馮翰的臉上,“別人嫁人,嫁的都是有責任心會擔當的男人,你怎麼就是個只會要錢的蠹蟲!你把我當什麼?妻子還是錢罐子?”
話音一落,馮翰反手就是一耳光,把孫可怡打翻在沙發上。
“讓你給錢你就給錢,廢話那麼多?”馮翰聲音顫抖著,渾身都在顫抖,“你是我老婆,老婆就該聽男人的話,你懂不懂?”
孫可怡一臉震驚,“我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是你男人!”馮翰扣住的她的肩膀,“孫可怡,你知不知道,我受夠了,受夠了每次見到你都要被你奚落,受夠了你趾高氣昂的樣子,受夠了你尖酸刻薄的話!天底下哪個女人不聽男人的,你要是嫁到我老家那兒,你早就被打死了你知道嗎?”
孫可怡開始掙紮,馮翰激怒之下,憤恨地將她推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