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揚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將刀架在白曦脖子上,“給我準備一輛車!送我去機場!”
方圓站在門外,抬起槍,說:“劉俊揚,別沖動,你先放了人質,我現在就去為你準備車!”
“把槍放下!”劉俊揚勃然大怒,“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他一把扯過白曦,鋒利的刀已經在她脖子上剌出一道傷口。
方圓立刻放下槍,收到槍套裡。
靜默緊張的對峙中,林北欽開口了:“你盡管殺了她,這樣你就徹底成為罪不可赦的主謀了。”
劉俊揚臉色一變,狐疑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林北欽長身而立,冷聲說道:“你殺了白她,那麼這起案件,從策劃到親手殺人,你都是主兇。就算你想減罪,也沒有證據!你手上已經有了一條人命,再多一條,只會罪加一等。”
劉俊揚面色鐵青,渾身不住地顫抖。
“你現在留她一命,屆時上了法庭,你也可以一口咬定是受人教唆和指使。可你現在殺了她,誰來證實你的清白呢?”林北欽不緊不慢地問。
劉俊揚和白曦的臉色同時大變。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劉俊的聲音顫抖著,他死死地扣住白曦,眼神狠絕癲狂。
林北欽看著他,平靜地說:“大不了你就把她殺了。”
他看向白曦,白曦一臉驚怒,卻因為被劉俊揚控制著,不敢輕舉妄動。
劉俊揚站在樓梯口,謹慎防備地將白曦拖到拐角,借牆壁擋住身體,說:“就算真的有人指使我,那又怎樣?當真會輕判?”他咬牙切齒,“沒有哪個殺人犯會被輕饒,你別騙我!”
林北欽眯了眯眼,繼續與他周旋,“就算你挾持白曦逃走,那又怎樣?你認為你能走出別墅的門,或者能逃到國外?你很清楚,逮捕你的通緝令,已經在全國發布,你已經無路可走。”
“我不信!”劉俊揚怒吼。
激怒絕望之下,他手上的刀劃過白曦脖子,血瞬間滲了出來。
白曦痛呼一聲,驚恐哀求地看向林北欽。
林北欽沉默,稍微退後一步,看向方圓。方圓咬著牙,輕聲對他說:“劉俊揚的位置是個狙擊死角,無法瞄準射擊,要麼想辦法把他帶到可控的範圍內,要麼找人上去和他談判。”
但此時的劉俊揚很危險,情緒非常不穩定,一旦激怒他,首當其沖的是他手上的人質。
何況他在二樓潑了汽油,一旦被他點燃,後果不堪設想。
空氣中刺鼻的汽油味讓葉臻有些昏沉。她低聲說:“我去和他談判。”
林北欽聞言,挖了她一眼,“你去?”
“是。”葉臻迎上他的目光,說:“只有我最合適了。”
林北欽靜了一瞬,乜了她一眼,說:“不行。”
葉臻欲言又止,也不再固執地強求。
恰在此時,樓上傳來一道重物跌落的聲音。
葉臻等人看過去,卻見白曦忽而睜大雙眼,死死地盯住樓梯盡頭。從葉臻的角度,只能看見半個人影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顫抖著,那人嘴裡發出模糊嘶啞的低吟,蒼老垂弱。
從形體上看,這個摔倒在地的人正是孫可怡的父親,孫承光。
“劉俊揚!”白曦突然低吼,胸口不斷地起伏,隨即她壓低聲音,對劉俊揚耳語。
沒人能聽見她說了什麼,但劉俊揚悲憤癲狂的神色突然變了。
變得猶豫、倉皇,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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