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感激,對路徵連說了好幾個“謝謝。”
路徵說:“謝什麼,以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提。”
葉臻把牛奶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立即把處理過的截圖打包發給林北欽。
“早點休息,”路徵對她說,“案子是辦不完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葉臻答應了他。
“對了,”路徵在結束通話前提醒她:“電熱毯不要開著睡,有輻射,對面板也不好。”
“我知道,”葉臻掛了電話。
床被溫暖後,葉臻關閉電熱毯,躺進被窩裡。
林北欽沒有回她的資訊,她喝完牛奶,就決定睡覺。
誰知道剛端起杯子,林北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拿手機時,杯子一歪,牛奶浸入被子裡。來不及抽紙來擦,她立刻接聽。
“照片是怎麼處理的?”剛接通,林北欽就問道。
葉臻說:“是我在學校的師兄,他是個電腦高手。”以免他起疑,她又說:“他是縣局的刑警,在刑偵技術部。”
林北欽不置可否,說:“今後沒我允許,不要把案件的相關資訊傳給任何人。”
他厲聲道:“我早就讓人處理了影片。”
葉臻有些吃力不討好的感覺,沉聲說:“是。”
林北欽三言兩語說完,非常不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葉臻把手機一扔,起身收拾被子。
摸了摸棉被,有些濡濕了,只好把被套一起換了。
換上新棉被時,腦海裡突然蹦出個想法,一閃而過。
……
次日,葉臻並沒有去警局,而是去了孫可怡丈夫馮翰的工作室。
方圓已經讓人在工作室外監視了幾天,並沒有任何異常。
車內開著暖氣,葉臻將玻璃上的霧氣擦幹,看向工作室門口。
陸陸續續有人進去,但看起來一切正常。
林北欽坐在副駕駛座,聽方圓的彙報。
方圓說:“馮翰這幾天並沒有什麼異常,早上八點五十左右,就到工作室,下午六點才離開。”
林北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到八點五十了。
幾分鐘後,果然見馮翰從計程車上下來,和幾個人一起進了工作室。
林北欽臉色一寒,問:“他這幾天都是坐計程車來的?”
“是,”方圓說。
林北欽盯著工作室的門,“他自己有車,為什麼不開?”
方圓困惑,答不上來,有些慚愧地說:“這個……不清楚。”
葉臻卻陷入沉思——馮翰有車,為什麼不開?
片刻後,林北欽和葉臻下了車,進入馮翰的工作室。
藝術工作室,充滿神秘感和藝術感,雕刻、泥塑、繪畫,琳琅滿目。有不少工作人員,正忙碌著將完成好的作品打包,裝箱。
葉臻和林北欽說明瞭來意,前臺客氣地說:“請稍等,馮先生正在會客。”
前臺給林北欽與葉臻倒了茶水,請他們在休息區坐等。
這一等,時間不算短。
“教授,”葉臻忍不住好奇,“你懷疑馮翰?”
林北欽正拿著本藝術雜志閑看,聞言看向葉臻,說:“你現在可以用排除法,縮小嫌疑人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