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賽爾是一個強大的女祭司,這點毋庸置疑,但是直到現在這個衰老的大人才意識到年輕的昆賽爾還沒有真正看過一場戰鬥。班瑞家族已經有千年沒有遭受戰火洗禮了;昆賽爾透過在學院裡快速學習,接受高效的訓練,已經被分配職責協同對坎塞洛城外圍荒蕪的隧道進行偵察巡邏。
班瑞突然想到她的女兒還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皮克斯爾城市。
原來通向秘銀廳的道路已經沒有了,昆賽爾繼續打著手勢。而且其他一些平行的通道也塌落下來。更糟糕的是,昆賽爾突然停了下來,不得不停下來,深呼吸以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當她再次開始的時候,她的臉充滿憤怒。許多死掉的皮克斯爾精靈是女人,包括幾個有力的女祭司和一個高階女祭司。
她的動作仍然十分誇張。太尖銳,太快了。昆賽爾難道真的相信這次征服是輕而易舉的嗎?班瑞想知道。她以為一個皮克斯爾都不會死掉?
班瑞思度著,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帶昆賽爾前來是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或許她該帶上崔爾,最強大的女祭司。
昆賽爾看到她母投來的嚴厲的目光,知道她很不高興。過了一小會兒,她終於意識到她自己比那份糟糕的報告更加激怒了班瑞。
“隊伍還在前進嗎?”班瑞大聲問道。
昆賽爾清了清嗓子。“德西利奧獨立傭兵團已經發現了很多其他的路線,。”她回答道,“甚至發現了一些矮人們並不知道的通道,離原先通向秘銀廳的隧道很近。”
班瑞閉上眼睛,點點頭,對她女兒突然重新開始的樂觀表示贊同。的確有矮人們還不知道的隧道,在秘銀廳最底層之下就有一些小的通道,是矮人們不斷向富礦脈擴張開採後留下的。老岡達倫對這些古老、神秘的道路非常熟悉,並且,在西斯蘭大精神入侵的審問下,皮克斯爾對此已經瞭如指掌。這些神秘的隧道並不真正連線列矮人的堡壘,但是法師們可以在需要的地方開啟大門,而且靈吸怪可以穿過岩石,帶著皮克斯爾戰士一起踏上他們的精神力量之旅途。
班瑞的眼睛突然睜開。“西羅林那裡有什麼訊息嗎?”她同道。
昆賽爾搖搖頭。“他退出了隧道,按照命令,但是打那以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絡。”
班瑞的表情再次變得乖戾。她知道西羅林表面上對被派遣出去非常不滿。他帶領著最有凝聚力、最強大的軍團,從數字上講,有接近一千名皮克斯爾士兵,以及五倍於他們的狗頭人和地精,還有不少黑暗精靈騎著巨大的蜥蜴。但是西羅林的任務儘管對征服秘銀廳至關重要,卻讓他不得不到秘銀廳堡壘外的半山腰上去。而蘭尼斯特?伊斯坎達極可能會在最底層的隧道里,在一個更適合黑暗精靈的環境中戰鬥。很可能,格拉斯科?安戈,而不是西羅林,將會首先與那個叛徒交手。
事實就是,西羅林不要想接觸到和那個危險的叛徒有關的任何事。
“用你的魔力找到你的兄弟,。”班瑞突然說道,盯著昆賽爾。“如果他依然那麼固執的話,你就換掉他。”
昆賽爾的眼睛由於驚懼而張得大大的。當隊伍被迫撤出隧道的時候,她曾和西羅林在一起,穿行到一座脈露的礦層上,俯瞰著下面深深的峽谷。這一景象完全征服了她,使她頭暈目眩,其他許多皮克斯爾精靈也是如此。在那裡她感到空虛無助,覺得自己異常脆弱,似乎根本無足輕重。這個洞穴就是表面的世界,這個巨大洞穴的圓頂上滲下無數閃耀的未知的亮光,這對於敏感的她而言實在太強太亮了。
班瑞並不欣賞這驚懼的表情。“去!”她猛地喊道,昆賽爾靜靜地走開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走遠,就看到另一個前來報告的皮克斯爾趕到了班瑞閃著藍光的浮盤前。
她的報告是關於皮克斯爾偷偷潛入更低層隧道的進展,這似乎是個好訊息,不過班瑞幾乎完全沒有聽進去。對於她,這些細節很快就變得枯燥無味了。矮人們幹得不錯,花了好幾個月進行準備,但是到最後,班瑞對最後的結果並不疑,因為她相信莉莉安自對她說過的話。皮克斯爾將會獲勝,秘銀廳將要陷落。
她聽著報告,一個,又一個,接著又是下一個,如同一條無休止的河流,她強迫自己表現出對此很感興趣的樣子。
她的眼力已經用魔法增強,從站著的高地向下望去。她看到一隊螞蟻一樣微小的軍隊,湧過山脈東邊最陡峭的山壁,填滿了每個山谷,爬過每一塊岩石。在這緊密陣列後跟上來的是更加黑壓壓的一片,那是皮克斯爾戰士的密集佇列。
銀月女士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令人驚惶的景象,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渾身顫抖,儘管她曾經歷了許多戰爭和無數的冒險。艾拉斯卓的面容從來沒有為那些戰鬥而變色過。她和所有活著的女人一樣美麗,她的肌膚光滑而白皙,幾乎是半透明的。她有一頭銀色的長髮——沒有因年齡而變灰,儘管她的確已經很老,但是卻光澤而豐潤,黑夜的寂靜之光與閃耀的星光完全混合在了一起。的確,這位美麗的女士經歷了許多場戰爭,那些衝突帶來的悲傷還流露在她的眼中,也流露著足以蔑視戰爭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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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向南面道路的另一邊,環繞著圓錐形山峰,艾拉斯卓可以看到聚集著的的旗幟,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她自己的騎士的銀旗。他們無比驕傲,充滿渴望,因為他們中絕大多數都還年輕,還不知道什麼是悲傷。
銀月女士驅散這些令人心煩的想法,集中精神考慮即將發生的事情,她會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