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更適合利比亞。”吉格斯也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他們兩個從高地後不遠處的一叢灌木裡跳下來,跌跌撞撞地停下來加入到他們兩個朋友中間。
“愚蠢的精靈?”凱瑟拉?妮可羅莉問她的父親。
“哼!”阿萊格里哼了一聲,“我不是說……。”
“好吧,確切地說……。”吉格斯開始糾正,但是當阿萊格里將他那張滿是疤痕的臉轉向半身人,並且衝著他咆哮的時候,吉格斯改變了主意。
“沒錯,我說過愚蠢的精靈!”阿萊格里承認,主要是對著蘭尼斯特講的,幾乎接近他以往的道歉,“但是我有我的工作要做。”他回頭望著來時的小路。望著秘銀廳東邊大門的方向。“在秘銀廳裡!”他最後說道。
蘭尼斯特拿出那個瑪瑙雕像,將它放在地上,故意恰好放在矮人沉重的靴子前。“當利比亞回到我們身邊時。我會向她解釋你是多麼不辭辛苦地趕來看她返回。”蘭尼斯特得意地笑道。
“愚蠢的精靈。”阿萊格里小聲嘀咕著,他完全可以預料到,蘭尼斯特一定又會讓大貓睡在他身上,或是什麼更可怕的惡作劇。
凱瑟拉?妮可羅莉和吉格斯放聲大笑,但是當蘭尼斯特開始默默地召喚黑豹時。他們的歡笑變得緊張不安。假如雕像的魔力沒有恢復,假如利比亞沒有回到他們身邊,那麼他們將要承受像失去奧蘭多時那樣巨大的悲痛。
他們都清楚這一點,甚至連喧嚷的阿萊格里,至死也都不會否認他對於這隻神奇黑豹的友情。當灰煙環繞著小雕像出現,盤旋著,慢慢實體化時,周圍一片靜寂。
當利比亞看到她的四個朋友靜靜地站在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她完全糊塗了。
看到他信任的朋友再次完整而健康的出現在面前,蘭尼斯特最先開心地大笑起來。
他讓阿萊格里和吉格斯都目睹了這一時刻。當利比亞回來時,他們四個站在旁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假如第六個同伴,奧蘭多,貝尼加之子,也能加入到他們中間,這一切就會更加完美,在這高地上,在寧靜的夜晚裡,在滿天的繁星下,在秘銀廳最後的和平時光裡。
當我們秘銀廳和直接相關地區所有防禦者的防禦準備接近尾聲的時候,在皮克斯爾即將到來之際,我注意到了一些真正令人驚異,並且真正感人的東西。
我是一個皮克斯爾精靈。我的面板證明我與眾不同。烏黑的膚色清楚無疑地表明瞭我的血統。然而,沒有一個人為此投來異樣的目光,哈貝爾家族和長鞍衛的臉上並沒有驚疑的表情,而性情暴躁的柯西拉埃以及他好戰的臣民們也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任何矮人向我伸出一根譴責的手指,甚至連詹尼爾?戴格那,這個不喜歡一切非矮人族生物的傢伙也是如此。
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皮克斯爾會襲來,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貪求富有的矮人們的財富。不管原因如何,對於防禦者,我都問心無愧。這種感覺對我而言是多麼美妙,數月以來我一直揹著自責的擔子;我為前一次的襲擊而感到內疚,為奧蘭多而感到內疚,對凱瑟拉?妮可羅莉為友誼而一路追逐我直到坎塞洛城而感到內疚。
我一直揹負著這副重擔,然而我周圍的人都竭力想減輕我的負擔,直到我完全卸掉了這個負擔。
你無法理解這種認識對於一個有著我這樣過去的人而言是多麼特別。那是一種真誠的友誼的表示,並且使它更為寶貴的是,它是一種真情的自然流露,沒有任何的意圖。過去有太多次,我的“朋友。”們也會做出這樣的表示似乎想證明什麼,但是更多的是對他們自己而不是我。他們會自我感覺更加良好。因為可以看到明顯的不同,比如我面板的顏色。
利比亞從來沒有那樣過。阿萊格里也沒有。凱瑟拉?妮可羅莉或吉格斯也同樣。奧蘭多剛開始的時候有些輕視我,公然地,沒有任何藉口,僅僅因為我是一個皮克斯爾。他們是誠實的,因此,他們一直是我的朋友。但是在準備戰爭的這些日子裡,我看到友誼的範圍擴大了許多倍。我開始瞭解秘銀廳的矮人們,艾克鎮的男人和女人們,以及更多真正接受我的人。
這就是友誼誠實的本質。逐漸變得真誠,而不是為自我服務。因此在那些日子裡,蘭尼斯特?伊斯坎達開始明白,第一次也是永遠地明白了,他不屬於坎塞洛城。我終於拋掉了愧疚的重擔。我的心在微笑。
——蘭尼斯特?伊斯坎達
他們是隱藏在陰影中的黑影,輕快地移動著,在眼睛還沒有捕捉到他們之前他們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任何聲音。儘管三百個黑暗精靈列隊前進,但是右翼、左翼、中路都沒有絲毫聲響。
他們來到坎塞洛城的西部,始終在尋找更加容易也更寬闊的可以讓他們回撤東部的隧道以及通往地表,通往秘銀廳的一切道路。布靈登石城,皮克斯爾精靈最為憎恨的種族布拉西斯的城市,離他們已經不遠,這是這次迂迴進軍的另一個好處。
格拉斯科?安戈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停了下來。這裡的隧道非常開闊,令人感到很不舒服。布拉西斯精於謀略又擅長建築;在戰鬥中他們會依靠戰陣隊形甚至是戰爭機器來與更習慣於隱秘行動並且我行我素的皮克斯爾對抗。這些特別的隧道的寬闊絕非偶然,格拉斯科知道,這不是自然的結果。這是他的敵人在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戰場。
那麼他們在哪裡呢?格拉斯科帶著三百名皮克斯爾精靈來到了他們的領地,這些只是先頭部隊,他們的身後是一支由八千黑暗精靈和千萬似人的奴隸組成的龐大隊伍。然而,儘管布靈登石城離他所處的位置已經不超過二十分鐘的行程——他的探子離得甚至更近——但是卻沒有任何布拉西斯的蹤跡。
巴瑞森?胡克斯家族這位狂熱的侍父並不高興。格拉斯科喜歡那些可以預知的東西,至少是關於敵情這一點,他本希望他和他的戰士們能夠在這裡遇到侏儒們的一些抵抗。他和他的隊伍能夠成為皮克斯爾部隊的前鋒,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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