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格斯在一旁偷笑,更多的是出於輕蔑而不是幽默……“快要準備好了,。”他說道,“但我想讓你親自動手。”
“皮克斯爾的手指是最靈巧的!”哈西吹捧道。
“你現在在哪兒?”蘭尼斯特問道,他被這種荒謬的安排搞得失去耐心,身心疲憊。
哈西眨眨眼睛,那對眼瞼出現在稀薄的空氣中。“在奈斯姆,。”他回答道,“我們不久就會穿過巨魔荒原的北部。”
“然後來到秘銀廳,再把眼睛放回去。”蘭尼斯特說。
“我可是很期盼它啊!”哈西大聲笑道,但這次又是他一個人在笑。
“他再繼續這樣,我就把這對該死的眼睛扔到我的爐子裡去。”巴斯特?佈雷塞抱怨道。
吉格斯把碗放到桌子上,取來一根極為纖細的金屬工具。“你不需要用太多的藥膏,。”半身人把這件精製的工具交給蘭尼斯特時說,“哈西警告我們說要儘量把混合物塗到碎片的外面。”
“這只不過是一種膠水,。”法師的聲音補充道,“小雕像自身的魔力才是使它們完整地結合在一起的真正力量。這些藥膏過幾天后就要刮下來。如果它起到預期效果的話,小雕像就會……。”他停下來,尋找合適的詞,“就會癒合的。”他接著講完。
“如果它有效。”蘭尼斯特重複著。他花了一翻功夫來感覺手中這件精製的工具,確信當小雕像的魔力出錯時他所受到的灼傷已經痊癒,確信他可以非常良好地感覺到手裡的東西。
“它會有效的。”吉格斯保證道。
蘭尼斯特做了一個深深的、均勻的呼吸,然後拿起黑豹的頭。他凝視著那雙鵰刻的眼睛,它們多像利比亞自己那雙聰穎的眼睛啊。蘭尼斯特就像一個父親照顧自己的孩子那樣細心,小心翼翼地把雕像的頭部合在身體上,然後開始了這項辛苦的任務——把膠狀的藥膏塗在它的周圍。
兩個小時過去了,蘭尼斯特和吉格斯終於走出那個房間,來到會議廳。會議廳裡阿萊格里和其他幾個矮人仍然在和艾拉斯卓女士的使者會談。
阿萊格里顯得不怎麼開心,但是蘭尼斯特注意到他比這個奇怪時期剛開始時自在多了。
“這不是皮克斯爾的詭計,。”蘭尼斯特和吉格斯一走進來,矮人國王就說道,“要麼就是那些該死的黑暗精靈比任何人所能想象的都要強大!所有世界都遇到了這種麻煩,包括艾拉斯卓也這麼說。”
“艾拉斯卓女士,。”使者立刻更正,他是一個相貌非常整潔的矮人,穿著飄拂的白色長袍,留著精心修剪過的短鬍子。
“您好,弗烈德加,。”蘭尼斯特問候道,認出他就是弗烈德加?碎石者,他更習慣稱其為弗烈特,是艾拉斯卓女士非常喜愛的詩人和謀士。“現在你終於有機會來看看秘銀廳的奇蹟了。”
“如果一切都正常就更好了,。”弗烈特陰鬱地答道,“能否告訴我,凱瑟拉?妮可羅莉現在好嗎?”
“她很好,。”蘭尼斯特回答。他想到這個年輕的姑娘時,臉上帶著笑容。凱瑟拉?妮可羅莉已經去了艾克鎮,替阿萊格里傳達一些訊息。
“這不是黑暗精靈的詭計,。”阿萊格里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他認為現在可不是談論那些無關緊要話題的合適的時間和地點。
蘭尼斯特點頭表示贊同——他曾向阿萊格里保證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吉格斯的紅寶石都失效了,。”黑暗精靈說道。他走過去將垂飾從半身人的頸上舉起,“現在它僅僅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儘管它的確很美。一種未知的力量影響了利比亞,而且也一直影響著哈貝爾。這種力量不是皮克斯爾的魔法,否則他們早就征服地面世界了。”
“有什麼新情況嗎?”阿萊格里問道。
“我們感覺到這些影響至今已經有幾個星期了,。”弗烈特突然衝言,“儘管只是最近這幾個星期,但魔法已經變得徹底地不可預測和充滿危險。”
阿萊格里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從來都沒有對魔法感過興趣。
“那麼,這是一件好事啊!”他斷言,“那些該死的皮克斯爾比我的人民,或者艾克鎮的人更依賴於魔法!我說,就讓所有的魔法都消失吧,讓那些皮克斯爾來光明正大地決鬥吧!”
第伯多夫?潘特聽到這兒,興奮得幾乎從靴子裡跳了出來。他跳起來,站在阿萊格里和弗烈特的前面,用他那骯髒發臭的手拍拍這個乾淨的矮人的後背。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這個激動的戰狂平靜下來,但弗烈特那令人驚恐的、接著暴怒的表情就做到了,它使潘特大吃一驚。
“怎麼了?”戰狂問道。
“如果下次你再敢碰我,我就捏碎你的腦袋。”弗烈特這個身形不足強壯的潘特一半的矮人,用平靜的語調許諾,不知什麼原因,潘特相信他的話並且退後了一步。
蘭尼斯特曾到銀月邦聯拜訪過好幾次,很瞭解喜愛整潔的弗烈特;他知道如果弗烈特與潘特搏鬥的話,他堅持不到十秒鐘——除非他們是在爛泥塘裡交手。就像這次,潘特弄髒了弗烈特整潔的外衣,因而蘭尼斯特敢拿他所有的錢打賭,賭弗烈特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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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根本不可能發生,雖然潘特狂暴無比,但是他不會做任何反對阿萊格里的事情,而阿萊格里顯然不想找這位使者的麻煩,尤其是從友好的銀月邦聯來的矮人使者。實際上,房間裡所有人對剛剛這場對抗都感到好笑,而且當他們意識到這些奇怪的事件同神秘的黑暗精靈沒有關係時,都似乎更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