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卡託正是召喚出土元素的人,他讓它不要動,而賽迪格迅速藉著鶴嘴鋤爬上了土元素的身體。“利比亞?”他在離黑豹的臉只有幾尺的地方發問道。被困住的大貓耳朵支稜起來,委屈地看著眼前有些面善的侏儒。
“這是誰?”普卡託指著凱瑟拉?布莉兒追問。
就算斯涅布力語她一個字也不懂,凱瑟拉?布莉兒也知道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她丟下劍伸手拉下魔法面具,立即回覆了人類女性的外表。她身邊的三個地底侏儒大叫出聲向後退去,臉上是一副不敢恭維的神情,彷彿她的新形象以他們的標準看來真是太醜陋了。
普卡託鼓起勇氣一步一挨地朝她走來,站在她跟前。
他知道利比亞的名字,凱瑟拉?布莉兒想著,她希望他還認識另一個名字。她指著自己,然後伸出雙手彷彿在擁抱著某個人:“蘭尼斯特?伊斯坎達?”她問道。
普卡託的灰眼睛瞪大了,然後他點了點頭,好像他本來不該覺得吃驚似的。壓抑著對人類外表的厭惡,他伸出一隻手把凱瑟拉?布莉兒拉了起來。
凱瑟拉?布莉兒慢慢取出瑪瑙像遣返了利比亞。普卡託也同樣把土元素變回了石頭。
“苛森斯奧伯。”索拉里低語著一句在坎塞洛城極少聽到的秘語,譯過來就是“拔掉蜘蛛腿”。
表面看來平整的牆面回應了傭兵頭子的暗號,變幻扭曲成一張蛛網向外旋開,蛛絲卷在一起,空出一個洞讓傭兵頭子和他的人類護衛爬過去。
即使是通常凡事都比別的皮克斯爾精靈領先一步的索拉里也有些驚訝地――或者該說是驚喜地――發現崔爾正等在這間斗室中。這裡可是學院裡的魔法學校――術士學校,而這房間就在貢夫?班瑞私人房間的正上方。索拉里本來希望貢夫就在附近,能親眼看到這次回返,但崔爾是一個更好的目擊證人。
因莫比萊就跟在傭兵頭子身後,明智躲在暴躁的崔爾視線之外。刺客打量著這個有趣的房間,和大多數巫師塔一樣,這一直沐浴著柔和的藍光。桌上,三張椅子上,地上,到處是羊皮紙卷。貼牆放著一個個書架,裝著成打的開著蓋子的闊口瓶和稍小的沙漏形容器,擱在一旁的則是密封的盒子。這有著上百樣別的奇怪物件,讓這位地表居民不禁猜想著它們放在這一堆雜亂中間有什麼用處。
“你把科布路斯帶進了術士學校?”崔爾驚訝地挑起眉毛。
因莫比萊注意讓自己的目光一直垂落在地面,雖然他也偷瞥了幾眼班瑞家的女兒。他以前從未在光線這麼強的地方看過崔爾,而他現在認為就皮克斯爾精靈的標準來說,崔爾不怎麼漂亮。她太矮了,而對於尖削的臉型,她的肩膀又太寬。刺客很奇怪崔爾怎麼能在看重美貌的皮克斯爾精靈中擁有如此高的等級。他覺得她的地位會這麼高,只不過因為她是班瑞主母的女兒。
因莫比萊不完全理解皮克斯爾語,但他意識到崔爾很可能是在侮辱他。一般來說,刺客會以刀兵相向作為回應,但不是這裡,不是在遠離他力量根源的地方。他不能和這個人作對。索拉里向因莫比萊警告過一百次說崔爾有多危險。她在找藉口殺了他――兇惡的班瑞家女兒總是在找理由殺掉科布路斯,還有某些皮克斯爾精靈。
“我帶他去很多地方。”索拉里答道,“我認為你的兄弟對此不會有異議。”
崔爾掃視著房間,目光落到了用矮人骨頭做成的光亮的大桌子以及後面的那張鋪有軟墊的椅子。沒有與這裡相通的房門,沒有顯眼的藏身處,貢夫也不在。
“貢夫應該在這。”索拉里辯解著,“再說,為什麼蜘蛛教院的主母教長會出現在這兒呢?我記得這可違反了規則,就和我把一個非皮克斯爾帶迸術士學校一樣。”
“注意,你是在質疑崔爾?班瑞。”矮個子祭司回嘴警告說。
“埃森奎。”索拉里微鞠一躬答道。這是個有些含糊的字眼,意思是“如你所願”或“差不多”。
“你為什麼來這兒?”崔爾追問。
“你知道我要來。”索拉里說。
“當然。”崔爾滑頭地回答,“我知道很多事,但我希望聽到你對進入術士學校的解釋,為什麼進到校長的私藏室,進到城中首席法師的私人房間來。”
索拉里伸手探進斗篷的褶皺,摸出奇特的蜘蛛面具,那件讓他越過班瑞家蛛網圍籬的魔法物品。崔爾的紅眼睛瞪大了。
“你的母親教訓我說該把這個還給貢夫。”傭兵頭子酸溜溜地回答說。
“還到這兒來?”崔爾猶豫著,“這面具屬於班瑞家。”
索拉里禁不住露出微笑,他看向因莫比萊,暗自希望刺客能從這對話中看出些什麼來。
“貢夫會把它還回去的。”索拉里答道。崔爾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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