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矮人都好奇地望著她。年輕女子的說話方式無疑屬於標準的矮人口音。
“那你身邊的都是些什麼樣的矮人?”黃鬍子問她。
凱瑟拉放下塔瑪瑞。“我是凱瑟拉?布莉兒,秘銀廳第八代王者――阿萊格里?戰錘的養女。”
兩個矮人的眼睛瞪得老大,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們仔細地端詳著凱瑟拉,然後彼此看了看,又看回到凱瑟拉身上,又彼此看看。他們猛力拍擊額頭,發出“啪、啪”的響聲,然後又死盯著凱瑟拉。
“嘿,”黃鬍子矮人用一根短粗的指頭指向蘭尼斯特,“我聽說過你,蘭尼斯特?杜登。”
“蘭尼斯特?伊斯坎達。”皮克斯爾糾正了他的發音錯誤,向他深鞠一躬。
“是的,”黃鬍子表示同意,“我聽說過你,我的名字是伊萬,伊萬?石肩。這是我的弟弟派克。”
“我的哥哥,”綠鬍子矮人伸手抱住伊萬寬闊的肩膀。伊萬回頭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樹枝。“對不起啊,我從沒有見過皮克斯爾精靈的。”
“你們來這裡……這裡……這……這個廟?”派克問。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凱德立?邦那杜斯。”德萊蒙回答。“我是勝利號的德萊蒙船長,我們駕船從深水城而來。”
“你們的船能在陸地上行駛?”伊萬問。
德萊蒙搖手錶示否定。
“我們必須見到凱德立,”船長接著說,“我們的事情非常緊急。”
派克合起雙掌,將它們枕在頭側,閉眼發出輕微的鼾聲。
土澤黑色的眼球兇狠地盯住了蘭尼斯特的紫色雙睛。“蘭尼斯特?伊斯坎達,”小鬼恨恨地說,“蜘蛛神後的叛徒。”
“哦,不錯。”凱德立的語氣告訴小鬼,他自己承認認識這名皮克斯爾實際上已經為他們提供了一些資訊。“你知道他,你一定和一些知道真相的魔鬼透過訊息。”
貝勒陷入痛苦的咆哮,火牆消弭於無形。
“我會記得你,老傢伙,”強大的貝勒發下誓言,“不要讓我再次涉足你的層界。”
“想來就來吧,”凱德立平靜地回答,“將你逐回你應在的地方是我的榮幸。”
厄圖沒有說話,他再次把目光轉向叛逆的皮克斯爾――他最為痛恨的蘭尼斯特?伊斯坎達。
“他在我手裡,皮克斯爾,”魔鬼冷笑著說,“在深淵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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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蘭尼斯特問他,但貝勒只是報以一陣狂笑。
“誰在你手裡?厄圖。”凱瑟拉用強硬的口氣再次問道。
“我沒有回答問題的必要,”貝勒提醒牧師,“他在我手裡,這你知道。你把他弄回來的惟一辦法就是結束我的放逐。我才會把他帶到你們這來。蘭尼斯特?伊斯坎達,如果是你想救他,你就必須來我這裡找到他!”
“我要和莫西幹納說話!”蘭尼斯特高聲呼喊。他的手伸向腰間急欲出鞘的神兵,厄圖則在盡情地譏諷、嘲笑他。蘭尼斯特受挫的樣子讓他無比興奮,這還只是折磨這個皮克斯爾的開始。
“放開我!”魔鬼咆哮道,“現在放開我!否則對我的囚犯來說,每一天都將是一次無盡的折磨。那就是你摯愛的父……”厄圖突然停住話頭,讓方才發出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貝勒在凱德立面前搖晃著一根手指。“我是不是上當了?”厄圖裝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我差一點就回答了一個問題,那可是我不必去做的事啊。”
凱德立看了看蘭尼斯特,心知遊俠正處在進退兩難之中。牧師知道,蘭尼斯特很想跳進魔法陣內,為了他失落的父親和朋友,或者任何其他善良人同厄圖浴血奮戰。但可能使這個魔鬼重獲自由的危險性,使這位高尚的皮克斯爾無法為所欲為。出於私念而對父親進行的援救很可能會危害到無數其他人。
“放開我!”貝勒不停地咆哮,吼聲使整個房間都開始震顫。
貝勒的大喊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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