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尼斯特和其他人向後退去,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武器。但大家都知道,最好不要在魔法師施行法術時發動攻擊。凱瑟拉又射出幾箭,隨後也放下塔瑪瑞。將表現的機會留給了兩位魔法師。
“一個卡麗杉耍蛇人教會了我這一招,”哈西將一股麻線彈入空中,用一種高亢、沙啞的嗓音開始吟誦咒語。一根粗大的海草從海水中躍起,像一條蟒蛇一樣纏住旁邊的一個殭屍,把他拽入水中。
哈西露出得意的笑容。
羅麗蘭不屑地哼了一聲,“只能對付一個麼?”他開始施展另一個法術。羅麗蘭旋轉跳躍,向空中扔出無數金屬片。隨後,他突然停住腳步,一隻手指向海灘。金屬碎片熔為液滴,紛紛飛射入殭屍群中。有幾個殭屍被射中,金屬液滴燒穿了他們殘餘的衣服,腐爛的皮肉,甚至穿透了他們的骨骼。
片刻之後,五個可怕的殭屍倒伏在地。
“哦,簡單。”哈西為了證明自己對羅麗蘭的貶損理由充分,急忙摸出一根金屬棒,把它指向水面。
幾秒鐘之後,一道閃電劈入水中,形成一片環狀弧光,吞沒了許多怪物。
隨後的現象極為怪異,但也可以說是非常好笑。殭屍的頭髮全部直立起來。這些怪物本來動作遲緩,現在卻以極高的頻率打著哆嗦,四處亂蹦,直到最後一頭栽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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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結束之後,殭屍的數量減少了一半。但幾乎整片海灘都有殭屍在緩緩爬起。
哈西卻仍舊得意洋洋地打著響指,“簡單吧。”
“不過如此,”羅麗蘭嘀咕了一聲。
凱瑟拉已經放鬆了弓弦。望著夥伴們,她由衷地感到高興。即使是不久以前還體如篩糠的法克,現在也因為這兩位魔法師的賭氣魔法戰而露出笑容。看著他們兩個,德萊蒙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他一直害怕這些恐怖的敵人會打消他的隊伍繼續深入探索的念頭。現在看起來,他的這個顧慮是多餘的。
該輪到羅麗蘭表演了,這次他沒有使用任何物品,只是瞄準一個已經走到沙灘上的殭屍,開始低聲吟誦咒語。雙臂以古怪的姿勢上下揮舞。一道火線從他的指尖射出,打在那個倒黴的怪物身上,烈火立刻吞沒了他的身體。羅麗蘭一動指頭,火線纏住了第二個怪物。
“噴火術,”他對這場比試的對手說,“阿伽納薩的遺作之一。”
哈西哼了一聲,“阿伽納薩不過是個耍把戲的。”他的話引來羅麗蘭的一聲怒喝。
哈西從口袋裡拿出幾樣東西,“飛鏢,”他把它們舉起來,“上面塗了大黃和蝰蛇的胃液。”
“馬友夫!”羅麗蘭高興地喊道。
“確實是馬友夫!那是一位魔法師!”
“我認識馬友夫。”羅麗蘭說。
哈西一下子停止了施法,結結巴巴地問道:“請問您多大年紀了?”
“我知道馬友夫的傑作。”羅麗蘭做了一下說明。
“哦。”哈西從新開始施法。
為了證明自己的博學,羅麗蘭也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散發著松木焦油味道的珠子。哈西聞到了這股香味,但已經進入施法最後階段的他並沒有留意這些。
飛鏢從哈西的手中呼嘯而出,穿入離他最近的殭屍身體裡。強酸從飛鏢上噴出,在殭屍的軀體上腐蝕出一個不斷擴張的窟窿。殭屍無力地抓撓著巨大的傷口,彎下腰,似乎想從那個窟窿裡鑽進去。
殭屍隨後便倒在地上。
“馬友夫!”哈西自豪地宣稱。但他一回頭,不由得閉上了嘴。一簇小火球從羅麗蘭手中射出,飛灑到殭屍群裡。
“更強的馬友夫法術。”哈西不得不承認。
“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表演了,”德萊蒙船長打斷了他們,“我們只需要跑離沙灘就可以了,我不相信他們會追上來。”但德萊蒙發現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兩個魔法師根本不在意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