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勒羅裡內懷疑地重複。“因為我看到了一個風之精靈的真面目,因為我知道派格里斯杜堊登的真相而不願忍受他光輝的名譽·很多事情上你都很睿智,老法師,我在你指導下的這些年收穫很大,但是對於我承擔的這個任務,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很可能讓自己去送死。”
勒羅裡內聳聳肩,沒有反對。“如果我放棄,那我就已經死了。”
馬斯克維奇大聲叫著,猛烈地搖了搖頭。“瘋狂!”他嚷道。“這除了瘋狂什麼都不是。我受夠了!”
“你無法阻止,”勒羅裡內說,精靈試圖繞過老人,但馬斯克維奇移動很快,再次擋住了去路。
“不要低估。”馬斯克維奇剛開始說,就突然停了下來,一把匕首的尖端突然抵住了他的喉嚨。
“聽取你自己的建議吧,”勒羅裡內威脅說。“今天你準備了哪些魔法·戰鬥魔法·不大會,我知道,即使你現在保留了一些,你相信有機會把它們施放出來?好好想一想,法師。幾秒鐘是很長的時間。”
“勒羅裡內,”馬斯克維奇以他所能聚集的最大鎮定說道。
“僅僅因為友誼,我才把武器放到一邊,”精靈平靜地說,而匕首移開後,馬斯克維奇的呼吸才比較順暢一點。“我曾希望你會在這過程中幫我一把,但是隨著時間拉近,我知道你幫助我的努力將會減少。那我會原諒你的放棄,但是小心,我不能容忍任何人的干涉。我等得太久了,準備得太久了,現在我的這一天到來了。祝我順利吧,為了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如果別的沒什麼了的話。”
馬斯克維奇考慮了一會兒,然後陰沉地點點頭。“我祝你順利,”他說。“我祈願你的心中找到比這更偉大的真相,找到比盲目仇恨更寬闊的道路。”
勒羅裡內只是走開了。
“他真不可理喻,”過了一會兒,馬斯克維奇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法師正望著空空的道路,勒羅裡內已經從這條路上離開,消失在視野裡。馬斯克維奇轉身看見圖內維克相當安逸地站在那裡。
“我也曾希望勸阻他,”圖內維克解釋說。“我曾相信我們三個能在這裡開拓一個不錯的局面。”
“那我們兩個呢?”馬斯克維奇問,圖內維克點點頭,因為他和法師已經說起過收學徒的事。
“勒羅裡內不是我看到的第一個不滿這個派格里斯杜堊登的精靈,”兩人走回塔中的時候圖內維克解釋道。“好幾次風之精靈浪人訪問銀月城的艾拉絲卓時,有不少市民公開抗議,他們之中淺色面板的精靈佔大多數。光明精靈和暗夜精靈之間的敵意深得無以復加。”
馬斯克維奇回頭渴望地看了一眼勒羅裡內走過的路。“確實,”他心情沉重地說。
深深地嘆了口氣,老法師讓他的朋友走了,這個朋友在他生命裡最後一些年頭中佔有很大比重。
好幾百哩以外,一條多岩石的路上,希拉剋裡站在她的一隊船員面前。
她最信任的同夥之一,吉塞拉威法爾,甲板登船部隊指揮官,跨在一匹小而強健的栗色母馬上。儘管不如經典美女女巫貝蘭尼或高挑的茱爾派帕那樣苗條而迷人,吉塞拉遠不是沒有吸引力。即使她把金髮剪短,仍然濃密而光亮,與她柔和的藍色眼睛以及淡淡的膚色非常相稱,雖然在船甲板上渡過了很久,她的面板還是呈乳脂色。吉塞拉是個具有強壯體格的小個子女人,跟她的坐騎很相配,她也許是血腥龍骨號甲板上最擅長使用武器的,希拉剋裡自己除外。他喜歡用短劍和匕首。對於後者,她可以跟任何曾為希拉剋裡效力的人扔得一樣準。
“貝蘭尼不會同意這樣的,”吉塞拉說。
“如果任務完成,貝蘭尼會高興的,”希拉剋裡回答。
她有點酸溜溜地打量著吉塞拉挑選的同伴,三個殘暴的半食人魔。這三個將步行而不騎馬,因為沒有一匹馬可以承受其中一個坐在背上。這看上去似乎根本不會減慢吉塞拉前往路斯坎碼頭的行程,因為他們的食人魔血統給了他們大而敏捷的步伐和超人的耐力,碼頭上一艘小划艇將等著他們。
“你有那些藥水嗎?”海盜船長問。
吉塞拉掀起她棕色旅行鬥蓬的一側衣襟,顯露出一些小瓶子。“我的同伴看上去將很象人類,以穿過路斯坎的城門並走下深水城的碼頭,”騎在馬上的人向她的隊長保證。
“如果海靈號在……”
“我們不去杜德蒙家裡附近,”吉塞拉繼續說完。
希拉剋裡還想說什麼,但是打住了,並點點頭,提醒自己這是吉賽拉,聰明而獨立,是她的船員中繼貝蘭尼之後第二個烙上那個標記的。吉賽拉不僅知道這件事按計劃如何執行,而且知道原定計劃無法完成時的任何變通途徑。她會完成任務的,杜德蒙船長以及海靈號的其他傻瓜將明白,他們追捕希拉剋裡也許不是一件應該繼續下去的明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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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常常衝擊著我,和其他善良的種族相比,人類是多麼傾向於不計後果,我的意思是,把人類與暗夜精靈,地精及其他懷著自私惡毒目的的生物相比是沒有意義的。比克艾斯利城堡肯定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多數暗夜精靈遠在他們肉體的天限到來之前就死去了,但是我相信,這更是一個與野心、宗教狂熱以及一定程度的自大有關的問題。每一個暗夜精靈,在他們無比的自信當中,極少預想到自己死亡的可能性,而當他死時,常常迷惑自己,為崇尚無序的羅絲效力而死去,只會帶給他永恆的榮耀,令他永駐在蜘蛛神後的神殿中。
對地精之類也可以這麼說,這些生物出於不管什麼被誤導的原因,往往輕率地奔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