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假如他們願意變更他們的靈魂與道路的話。吉爾薩默特對丹妮卡的行為確實暗示了未來或許切實存在的可能性。牧師突發奇想,沉浸入迪奈的聖歌之中,施放了一個能夠透露被偵測者的大致品行的小法術。
對吉爾薩默特和帕格納奇的迅速一瞥足以堅定他的信念:如果這兩個人去向不同的方向,對高飛之靈、卡頓、施梅斯塔森林,以及雪花山脈地區的所有地方都會更好些。
“那麼,再見了。”他輕觸帽簷,說道。“阿爾伯特蘭斯洛拉爾,至少你在墮落的生活中發現了做一件高尚舉動的時機。”他走開了,身後跟隨著伊萬和派克。
丹妮卡舉止從容,但她在行進中一直盯著吉爾薩默特。“對於在我被傷痛擊倒時你所做的事情,我並非不領情。”她承認道,“但如果要完成我們在赫淮斯托斯的洞穴下的通道中所開始的事情,我同樣不會羞愧。”
吉爾薩默特想說:“結果會怎樣?”但在吐出第一個字眼之前改變了主意。他僅僅聳了聳肩,微笑著讓這個女子從身邊經過。
“吉爾薩默特的一個新對手?”那四個人離去後,帕格納奇評論道。“或許,是派格里斯的替代品?”
“絕不是。”吉爾薩默特答道。
“那麼,她並不值得?”
殺手只是聳聳肩,對於判斷她是否值得並不足夠在意。
帕格納奇的大笑將他從沉思中帶回現實。
“成熟了。”卓爾評論道。
“我警告你,我不會再容忍你的評判。”吉爾薩默特回應道。
帕格納奇更加暢快地大笑著。“那麼你打算和我在一起了。”
吉爾薩默特狠狠地盯著他,收斂了笑容,思索著一個他無法立即回答的問題。
“那麼很好。”帕格納奇輕鬆地說道,彷彿將這靜默當作默許。“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反對我,我將不得不殺了你。”
“在墓穴裡很難如此做。”吉爾薩默特保證道。
帕格納奇再度大笑起來。“在我年輕的時候,”他開始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一位武技大師,他根本的失敗源於他相信我是更好的戰士,雖然事實上我勝過他的那次更多地憑藉了幸運而非更高的技巧。他告訴我他發現了一個不下於我,甚至可能超過我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確實比任何人都具有作為戰士的決意。”
“那位武技大師的名字是札克納梵,你或許聽說過他。”帕格納奇繼續道。
吉爾薩默特搖搖頭。
“他所提及的那個年輕戰士只能是派格里斯杜堊登。”帕格納奇咧嘴一笑,解釋道。
吉爾薩默特努力地試圖不表露出任何情緒,但他對這一驚奇的內在感受稍許出賣了他,而帕格納奇當然足以注意到這一點。“札克納梵的預言成真了嗎?”吉爾薩默特問道。
“如果它成真了,這對阿爾伯特蘭斯洛拉爾又有何啟示呢?”帕格納奇狡猾地問道,“發現了派格里斯和帕格納奇何者更強,是否能告知吉爾薩默特某些相關的事情·阿爾伯特蘭斯洛拉爾如何能相信他有與派格里斯杜堊登對等的力量?”隨後是最尖銳的發問:“吉爾薩默特認為他真的擊敗派格里斯了嗎?”
吉爾薩默特久久地怒視帕格納奇,但凝視的過程中他的神情不可避免地柔和下來。“這有何關係?”他答道,而這確實是帕格納奇最期待從他這個新的同伴,也是他的思維方式所認同的長久搭檔口中聽到的答覆。
“我們在這裡還有沒了結的事情。”帕格納奇突然轉變了話題,宣告道。“還有一小撮恐懼而憤怒的傢伙在附近徘徊。他們的首領無法忍受他們所遭遇的一切,認為他現在不能離開。”
吉爾薩默特沒有回答,僅是跟從著帕格納奇的腳步在顆露的山岩之間覓路而行。當他看到正與帕格納奇交談的那群人時,他後退了幾步。那是以一個危險的心靈異能者為首的四個暗夜精靈。吉爾薩默特的雙手立即按住了致命的匕首與長劍的劍柄。不遠處,帕格納奇和金穆瑞正以卓爾的語言交談,但吉爾薩默特能聽懂他們絕大部分的話語。
“我們要動手嗎?”當帕格納奇走近時,金穆瑞歐布羅札問道。
“萊基死了,碎魔晶也被摧毀了。”帕格納奇答道。“我們為什麼而戰?”
吉爾薩默特注意到金穆瑞並未因這兩個宣告而畏縮。
“啊,但是我猜你或許已經品嚐到權力的甘美了,對吧?”帕格納奇輕笑著問道。“你坐上了達耶特傭兵團的最高寶座,而如你所想,這看起來似乎也是憑你一人之力。你無意放棄你已經獲得的地位吧?”
金穆瑞開始搖頭,在吉爾薩默特看來,他明顯試圖在此處與帕格納奇和平共處。但令人驚奇的帕格納奇突然打斷了金穆瑞的回應。“那太好了!”帕格納奇誇張地說道。“我也不想再戰鬥一次,金穆瑞。我承認,也明白,如果我想作為領袖迴歸達耶特傭兵團的話,我最近的行為可能已經為我自己樹立了過多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