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如此認為,但她需要思考,如果暗夜精靈們知道這些,他們為什麼讓戈德艾伯瑞克斯在這次如此重要的追擊中擔任這樣一個關鍵角色。
“戈德艾伯瑞克斯認為他能抓到他們。”她答道,“他們兩個。但你似乎沒有這樣的信心。”
伯殷永報以輕笑,他顯然認為這個答覆很荒謬。“毫無疑問,吉爾薩默特是個致命的對手。”
“比你所知更可怕。”深知吉爾薩默特手段的夏洛塔迅速補充。
“而無論怎樣考慮,他還是比較容易對付的那個。”伯殷永肯定地說。“帕格納奇憑著他的頭腦和能力活了幾個世紀。他在紀伯倫斯港人無法想像的險惡環境成長。他在一座不許男性出頭的,戰亂不斷的城市攀登到了權力的最高峰。我們可憐的同伴,戈德艾伯瑞克斯無法確知帕格納奇的真實,你也不能。由於你這幾十天來對我的尊敬,現在我告訴你當心那個人。”
夏洛塔躊躇了,認真地久久注視著這個令人驚訝的卓爾戰士。對她致以敬意·這個想法立刻讓她既高興又害怕,因為夏洛塔已經學會設法遵從她的卓爾同伴們的任何言語。或許伯殷永是在慷慨地給予她高度的恭維。或許他在利用她對付災禍。
夏洛塔咬著下唇,眼光垂向地面,陷入沉思。她整理著她的思路。她再次推測,伯殷永可能在利用她,就像萊基和金穆瑞利用戈德艾伯瑞克斯那樣。想到強大的帕格納奇和他擁有的那件物品之時,她開始領悟到,萊基當然並不相信戈德艾伯瑞克斯和他喧鬧的鼠人隊伍能擊敗久負盛名的吉爾薩默特和同樣久負盛名的帕格納奇。一旦如此,戈德艾伯瑞克斯就將獲得碎魔晶,而在萊基和金穆瑞能將它從他那裡奪走之前,他會惹出什麼麻煩·不,萊基和金穆瑞不相信鼠人首領能接近碎魔晶,而且,他們也不想讓他接近它。
夏洛塔重新看向伯殷永,他正詭秘的微笑著,彷彿清晰地解讀了她的推理,就好像她將之大聲說出一般。“卓爾總利用低下的種族開啟戰爭之路。”暗夜精靈戰士說,“當然,我們從未切實地瞭解過,我們的敵人本來準備了多麼令人吃驚的東西。”
“炮灰。”夏洛塔評論道。
伯殷永面無表情,沒有流露任何憐憫之色。這使夏洛塔獲得了全部的證實。
一陣戰慄沿著夏洛塔的脊柱竄上來。她意識到這純然冷酷無情的臉色是一個並不矯飾的暗示:暗夜精靈確實截然不同,而且,非常、非常危險。或許,阿爾伯特蘭斯洛拉爾是她所認識的在氣質上最類似卓爾的人,但就絕對的邪惡而言,相較之下他也蒼白失色。這些有著漫長生命的暗夜精靈追求效率的無情手段已經臻於完美,人類無法理解,更不用說模仿。她轉而注視戈德艾伯瑞克斯和他熱切的鼠人們,暗自發誓要儘可能遠離這些註定毀滅的生物。
惡魔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滾,它的面板冒著煙,血液在沸騰。
卡德利並不同情這個生物,雖然將降低自身的水準令他痛苦。他並不享受折磨,即便是折磨一個惡魔,本該得到如此待遇的一個生物。他一點也不喜歡和低層位面的住民們打交道,但為了高飛之靈,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們,他必須這樣做。
碎魔晶正向他接近,他知道,是為了他而來。正在迫近的同這件邪惡魔器的戰鬥或許和他同tuantairoiancay,令人恐懼的邪惡詛咒的戰鬥同樣重要。
這和他對高飛之靈的建造同樣重要,如果克林辛尼朋將它毀壞成石塊,這座非凡的神殿還能保有什麼永恆的影響呢·
“你知道答案。”卡德利儘可能冷靜地說。“告訴我,我就釋放你。”
“迪奈的牧師,你是個蠢貨!”惡魔咆哮道,它帶著喉音的話語因身體的陣陣痙攣而斷斷續續。“你知道你樹下了米茲費克這個敵人嗎?”
卡德利嘆了口氣。“它還在繼續。”他彷彿是在對自己說,但清楚地意識到米茲費克會聽到他的話,並清晰地理解它們所帶有的痛苦的暗示。
“釋放我!”迷誘魔要求。
“fdgb米茲費克sdvrererrt。”卡德利唸誦道。惡魔嚎叫著,在地板上完美的防護法陣裡狂野地抽搐著。
“這會按你的意願一直持續下去。”卡德利冰冷地告訴惡魔。“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族群沒有憐憫。”
“我們……不……需要……憐憫。”米茲費克咆哮。而後一次強烈的痙攣擊潰了這隻惡魔,它狂亂地抽搐著四處翻滾,用它褻瀆的魔力語言尖聲嚎叫出句句詛咒。
卡德利只是靜靜地念誦出更多的束縛咒文。或許他的孩子們很快就會陷入致命的危險中,他不斷如此提醒自己以支撐他的決意。
“你沒有迷路!你在玩!”伊萬石肩對他綠鬍子的兄弟怒吼。
“卓-壞迷宮!”派克激烈地爭辯。
總是很溫和的矮人的語氣讓他哥哥有些吃驚。“自從你成了一個卓-壞,你就變得多嘴了,是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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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咿!”派克尖叫,向空中揮著拳頭。
“好吧,卡德利做著這麼黑暗的事情的時候,你不該在你的迷宮裡玩。”伊萬斥責道。
“卓-壞迷宮。”派克輕聲嘀咕,垂下了目光。
“是的,無論你叫它什麼。”伊萬咕噥道。他從來不怎麼喜歡他兄弟的森林召喚,認為這對一個矮人是相當反常的事情。“他可能會需要我們,你這個笨蛋。”說著,伊萬拿起他的大斧子,屈伸著他短而有力的手臂上凸出的肌肉。
派克的回答是獨特的咧嘴一笑,舉起了一根木棒。
“真是對付惡魔的好傢伙。”伊萬咕噥。“沙-拉-”派克開始說。
“是的,我知道它的名字。”伊萬打斷他,“沙-拉-拉。我在想一隻惡魔可能會叫它咔-零-零。”派克的咧嘴笑變成了強烈的皺眉。通向召喚室的門被拉開了,非常疲倦的卡德利走了出來,或者試圖走出來。他絆到了什麼東西,臉朝下四肢攤開摔倒在地。“唔。”派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