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薩默特輕輕點頭。
“我們必須要利用多摩和那些鼠”半身人公會會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吉爾薩默特打斷了。
“不。”
“他控制著最快捷的”
“不。”
瓦維爾試圖再次開始爭論。吉爾薩默特的要求是,她必須將他秘密地送出紀伯倫斯港,不允許任何人得知他的行動,而就算得到多摩的幫助,想滿足這條件也絕非易事。吉爾薩默特與巴沙多尼公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此事也是眾所周知的。她突然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吉爾薩默特沒有再說一個字,而只是瞟了她一眼,十年前那個危險至極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臉上。那個表情告訴對方,如果再糾纏不清的話就準備受死吧。
“那麼我們就必須多花點時間。”瓦維爾說。“不會很長,我向你保證。也許一小時。”
“除了瓦維爾其他人都不允許得知此事。”吉爾薩默特命令道,他壓低聲音以免那些隱藏在屋角陰影中的十字弓手聽到他在說什麼。“即使是你最信任的手下也不行。”
半身人認命地長嘆了一聲。“那麼,兩個小時。”她說。
吉爾薩默特目送她離開房間。他知道她不可能完全不讓任何人知道就把他送出紀伯倫斯港街道上的耳目太多了但如果大家都開始公然談論此事,那麼吉爾薩默特就會追究這位半身人公會會長的個人責任。
殺手想到這裡,不禁輕笑起來,因為他不能想象自己會殺了瓦維爾。他喜歡她,尊敬她,既因為她的膽識,也因為她的能力。
不過,他確實需要保證他能夠秘密地離開。如果其他人,特別是萊基或者金穆瑞,發現他出了城,他們就會開始調查,而且毫無疑問他們將很快察覺出他的目的。他不希望那兩個危險的卓爾去研究柯林·蘇雷茲。
瓦維爾很快就回來了,恰巧在她所預料的兩個小時以內。她為他帶來了一張粗製濫造的關於城市這一區域的地圖,上面畫著一條路徑。
“在新月街的盡頭會有人等你。”她說。“就在麵包房門口。”
“由他來告訴我你手下的半身人所確定的第二段安全路徑。”殺手推論道。
瓦維爾點點頭。“我派出了我的親戚和另外一些同事去做這件事。”
“當然,他們也會觀察我的行動,同時收集我的地圖。”吉爾薩默特指出。
瓦維爾聳聳肩。“難道你本人不是一個偽裝大師嗎?”
吉爾薩默特沒有回答。他立刻就出發了,走出黃銅賭局後轉入一條黑暗的小巷,當他從小巷的另一頭出來的時候,他看起來好像比原來重了五十磅,而且還成了個瘸子。
他在一個小時之內就來到了紀伯倫斯港外面,沿著西北方向的路跑下去。當黎明到來的時候,他爬上了一座沙丘,向下俯視著達拉巴德綠洲。他仔細思索著柯林·蘇雷茲,試圖回憶起所有他所知道的關於這個老傢伙的事情。
“老了。”他嘆了口氣大聲說道,事實上,蘇雷茲剛過五十歲,比坎達爾凱西·吉爾薩默特本人年長不到十五歲。
殺手將思維轉向那座宮殿式的要塞本身,試著去回憶起關於這個地方的生動細節。從這個角度,吉爾薩默特只能看到幾株棕櫚樹,一個小池塘,一塊孤零零的大石頭,若干帳篷,其中有一個相對大一些。
而在這些東西后面,就是那座漸漸隱入沙礫之中的棕色方形要塞。一些穿著長袍的哨兵圍繞著要塞來回走動,他們看起來相當的煩躁。達拉巴德要塞似乎並不是那麼堅不可摧當然,對於坎達爾凱西·吉爾薩默特這樣的人來說不存在什麼堅不可摧的防禦不過殺手知道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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