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對她而言更好的方式是你花上幾星期時間來展示你對她那的忠誠而充滿敬意的愛。除了妒忌之外,我的領主,有一些人還會憎恨她的。現在你必須保護她,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你選好自己求婚的時機。”
“要多久?”熱切的年輕領主問。
“春分那天吧,”泰米格斯特提議道,這一建議為領主臉上帶來了另一道驚悸表情,“只有那時合適了。”
“我會死的。”迪達拉戈哀嚎道。
泰米格斯特對過度緊張的領主皺了皺眉頭,“如果您想變得很有名的話我們可以為您安排一個同別的女人的會面。”
迪達拉戈領主把頭要得像撥浪鼓一樣,“我可沒有激情去想別的什麼女人。”
愉快地微笑著,泰米格斯特拍了拍年輕人地肩膀,“這才是一個真正墜入愛情的人的正確回答,”他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在過年時就安排婚禮。”
迪達拉戈領主的臉亮了起來,之後他又再次皺起了眉:“還要五個月。”他咕噥著。
“但是請想想這段時間裡的快樂吧。”
“我想不起什麼別的。”陰鬱的迪達拉戈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哪?”當迪達拉戈在泰米格斯特致以歉意走掉後再次回到站在牆邊的瑪蘿達身邊時女孩問。
“當然是婚禮了,”領主回答,“泰米格斯特管家認為我們必須等待,直到明年春天。他認為愛情是一種需要慢慢成長、開花結果的東西。”迪達拉戈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懷疑。
“的確是這樣的。”瑪蘿達如釋重負地贊同著,心底暗自感激泰米格斯特。
迪達拉戈突然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我無法相信自己對你的愛還能成長得多大。”他解釋道。領主吻了吻她,而瑪蘿達也回吻了,她很高興迪達拉戈並沒有像平常所採取的策略那樣對她要求更多的東西。
與往日不同的是,年輕的領主將她推回到了一臂之外。
“泰米格斯特已經告誡我了,對你要報以敬意,”他承認,“讓那些村民看看,我們的愛是真實的、持續的。所以,我會等待。此外,這樣也給了普里西拉籌備此事所需要的時間。她答應過,要準備一場整個奧克尼——整個北地——都沒有見過的婚禮。”
瑪蘿達露出了真正誠懇的微笑。她很高興這次延期,很高興自己有了時間能將位於迪達拉戈領主和賈卡之間的感情調整到一個更為合適的位置,最終能帶著她自己的決心和責任步入禮堂。瑪蘿達堅信自己能夠帶著這些感覺度過這一關,而不是像一個正在受苦受難的女人。她可以嫁給迪達拉戈領主,並表現出作為奧克尼女士的樣子,為了她的母親、她的家庭。也許這並不是那麼糟糕的一件事。
姑娘看著迪達拉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情的火花,領主正站在那裡盯著漆黑的海浪。有點衝動地,她把一支胳膊摟到了男子的腰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對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人露出了一道淳樸而感激的微笑作為獎賞。他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去做出進一步的要求。瑪蘿達不得不承認這的確讓人高興。
“噢,都告訴我吧!”託瑞悄聲道,在瑪蘿達的床上折騰著,大女孩今晚已經回到了家裡,“他碰你了嗎?”
“我們只是聊天,看海浪。”瑪蘿達含糊地回答。
“你還愛他嗎?”
瑪蘿達瞪著她妹妹。她愛迪達拉戈領主·不,她很確定自己會說不,至少不能同賈卡套在她頭上的熱情韁繩相比,但是也許那樣做也沒錯。也許她可以去愛那個慷慨大方的迪達拉戈領主。當然了他並不是個醜陋的人——遠遠不是。隨著他們間的關係不斷發展,已經超越了那個男人單方面拼命痛苦摸索的時期,瑪蘿達開始看到了他身上不少好的品質,那些她開始喜歡上的品質。
“你還愛賈卡嗎?”託瑞問。
這個沉痛的提醒使得瑪蘿達那滿足的微笑瞬間消散無蹤了。她沒有回答,而這一次託瑞也感覺到自己不該再問了,因為姐姐已經轉過身去,蜷伏在那裡,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整晚女孩都在做著灼熱的夢,令自己裹在毯子裡紊亂迷惘。儘管如此,第二天早上瑪蘿達的情緒還是變得更好了,特別是當她走進客廳聽到母親正在和曼姆園丁說話時。那客人是他們一個愛管閒事的鄰居這個小侏儒長著一張能讓禿鷹羞愧的尖嘴),女孩母親正高興地同她談著自己在城堡花園裡散佈地事。
“曼姆園丁給你帶來了些雞蛋,”柏絲特甘德蕾指著一鍋堆得亂七八糟的雞蛋解釋道。“快吃吧,在我還沒改主意拿回來之前。”侏儒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