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是他麼,”中間那個人回答到,“那些天你沒有在海靈號上,我不會忘記這個人的,不會忘記莫德里奇·卡爾。那時和他一起一路上從深水城航行到曼農,然後在往回走,我們一路上一直在和海盜們作戰。”
“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和海盜打過很長交道的老手。”他們中的第三個人,維蘭麥森說道。
“那都是真的!”第二個人說道,“儘管他沒有他的搭檔那麼棒。你們都知道的那個人。一個黑面板、小個子、看上去挺英俊的那個,但是事實上他比受傷的魚人還要兇猛,而且當他使用他那把刀——或者是兩把的時候,我從沒看到過比那更快的東西了。”
“派格里斯杜堊登?”那個矮個子問道,“那個大塊頭和那風之精靈一起旅行?”
“是啊,”第二個人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他裂著嘴微笑著,回憶著和莫德里奇·卡爾、派格里斯,以及卓爾那隻黑豹夥伴一起進行的激動人心的航行,他現在已經全然成了談話的中心。
“那凱蒂布莉爾呢?”維蘭麥森問道,他同杜德蒙的所有船員一樣,在兩年前凱蒂同派格里斯一起成為海靈號船員時起便已深深地被這個漂亮、能幹的女子所傾倒。派格里斯、凱蒂布莉爾和關海法一起隨船航行了幾個月,和那三人一起時把海賊的船打沉是件多麼容易的事啊!
“凱蒂布莉爾是在南邊的博得之門加入我們的,”那個講述者解釋道,“她和一個矮人在一起,克里克,秘銀廳之王,他們駕駛著一輛滿是火焰的馬車。我告訴你們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東西,那個野蠻的矮人把車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一艘正在和我們戰鬥的海盜船上。他把那艘受詛咒的船整艘地弄沉了,而且當我們把他從水裡撈起來時他仍然唾沫飛濺地嚷著要去戰鬥!”
“呸,你肯定在說謊。”那個矮個子船員開始了相反的言論。
“不,我聽過這故事,”維蘭麥森插了進來,“是從船長自己那裡聽來的,也從派格里斯和凱蒂布莉爾那兒聽到過。”
那個矮個子安靜了。他們開始坐下在那裡繼續研究莫德里奇·卡爾的一舉一動。
“你肯定是他?”第一個人問道,“是那個同伴莫德里奇·卡爾?”
就在他問這個問題的同時,莫德里奇·卡爾正好從背上取下艾吉斯之牙,將它倚在一面牆上。
“哦,這下是親眼所見,那是他,”第二個人回答道,“我決不會忘記他或者是他那把錘子的。我告訴你他能用它劈開一條桅杆,也能在很遠的距離外用它砸中一個海盜的眼睛,隨便你說左眼還是右眼。”
此時在房間對面可以看到,莫德里奇·卡爾正和一個顧客產生了一次小小的爭吵。野蠻人伸出一隻強有力的手輕鬆地叉住那傢伙的喉嚨,的確是非常地輕鬆,把他從座位上一下拎到了空中。然後莫德里奇·卡爾平靜地筆直穿過酒館來到大門前,把這個喝醉了的傢伙扔到了大街上。
“真是我見過的最強壯的人。”那第二個海員說道,而他的兩個同伴對此也沒什麼不同的意見。他們喝光自己的酒,在離開短彎刀酒館之前又看了一會兒,之後便急急地跑回去通知他們的船長,他們剛才看見誰了。
船長杜德蒙用手指摩擦著他那修剪整潔的鬍鬚,沉思著,想盡辦法理解維蘭麥森剛剛帶給他的訊息。他非常努力地思考,因為這個訊息帶給他很大的困擾。在早些時候派格里斯和凱蒂布莉爾與他一起航行在劍灣沿岸追擊海盜的那令人愉快的幾年中,他們已經告訴過他一個關於莫德里奇·卡爾已經死亡的故事。這個故事給杜德蒙造成了深刻的影響,幾年前前往曼農的旅行就已使得他把那個野蠻人當朋友般看待了。
莫德里奇·卡爾已經死了,派格里斯和凱蒂布莉爾是這樣講的,杜德蒙也是這樣相信的。但現在杜德蒙一個信任的船員卻告訴他那個野蠻人確確實實還活著,正在短彎刀工作得好好的,就在這個杜德蒙經常光顧的酒館中。
這些回憶將杜德蒙帶回到了他在深水城的美人魚之臂酒館同野蠻人及派格里斯的第一次見面。那時的野蠻人正在避免著同一個叫邦戈的聲名狼藉的混混發生衝突。那個野蠻人和他的夥伴隨後完成的是多麼偉大的一些事啊,之前是從卡琳港聲名狼藉的巴夏手中營救他們的半身人朋友,之後又是幫助戰錘族重新振興秘銀廳。相對這些而言,莫德里奇·卡爾正在路斯坎一個邋遢的酒館當保鏢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荒謬。
特別是在派格里斯和凱蒂布莉爾那裡得到了莫德里奇·卡爾已經死了的訊息之後。
杜德蒙回憶起他同這兩個人的最後一次航行,那時海靈號的目的地是一個遠在海外的小島。在那裡一個盲眼預言家告訴派格里斯一個關於他以為已經失去了的朋友的謎題。杜德蒙最後一次看到派格里斯和凱蒂布莉爾離開時是在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內陸湖裡,海靈號是在不經意間被傳送到那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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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莫德里奇·卡爾可能還活著·杜德蒙船長覺得自己廣博的知識使他不得不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可能性。
看起來船長仍然認為他的船員們是看錯了。他們對北地野蠻人幾乎沒什麼經驗,那些野蠻人幾乎個個都身材高大力量強壯且長著一頭金髮。短彎刀酒館是僱傭了一個野蠻人戰士當保鏢,但那不是莫德里奇·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