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克把他的斧頭交給艾琳娜,轉向莫德里奇·卡爾。“來吧,孩子。”他說。“就當是玩玩。我會向你展示一個鐵匠的風采的。”
莫德里奇·卡爾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把瑞吉斯從他的肩膀上放下來。半身人神印著衝到一個草堆上,他不想要讓他的新靴子弄得到處是泥。
“你覺得你能舉起它嗎?”克里克問莫德里奇·卡爾,此時那個大塊頭和他一起站在車旁邊。莫德里奇·卡爾沒有答話,甚至也沒有把他的巨大戰錘艾吉斯之牙放在地面上;他抓住了車用力拉著。地上的泥巴發出很大的聲響,執著地抓著車輪,但是它無法抵抗野蠻人的怪力;車輪被從地面上解放出來。
兩個守衛目瞪口呆地看著,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也抓住了車並且同樣地用力拉著,把車舉得更高了一些。克里克也把他的背放在車軸下面準備把車給扛起來。“加把勁兒,把這該死的東西修好。”他說道,然後他開始用力並且神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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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里奇·卡爾把輪子拿過來並把它放在車軸上合適的位置。他後退了一步,雙手拿起艾吉斯之牙,恰到好處地給了它一下,把它牢牢地安在車軸上。克里克承受了這突然增加的重量,模糊地嘟囔了幾句;然後,莫德里奇·卡爾再一次抬起車,只需要幾寸就足以讓克里克從在車下面鑽出來了。卡萊因先生檢查了他們的工作成果,高興地微笑著,點頭表示他的謝意。
“你們可以開辦一份新的事業,好心的矮人和有力的莫德里奇·卡爾。”他笑著說。“修理馬車。”
“對於一個矮人國王來說真是一項有抱負的事業啊。”派格里斯評論道,走過艾琳娜和瑞吉斯身邊。“克里克,放棄你的王位,去為那些到處亂跑的商人修理手推車吧。”
除了莫德里奇·卡爾以外,大家都笑了起來,而他就如同和這些事毫無關係一般;瑞吉斯也沒有笑,但那是因為他在為他粘上泥巴的靴子而苦惱。
“你們已經離開十鎮很遠了。”卡萊因說道。“而十鎮西邊什麼都沒有。你們又要離開雪之國度了嗎?”
“沒錯。”派格里斯回答。“我們要到南方去辦事。”
“到路斯坎去?”
“比路斯坎還遠。”風之精靈說道。“但是我們很可能必須要經過那座城市。”
很明顯示卡萊因聽到這個訊息很高興。他摸著他那叮噹做響的錢包,但是派格里斯舉起一隻手拒絕了;商人想要付錢的做法還真是荒謬。
“哦,當然……”卡萊因尷尬地說,他記起了克里克戰錘的確是一個矮人國王,他的財富比一個商人能想到的還要多。“我希望我……我們能夠多多少少幫助你們一點,來償還你們的幫忙。或者……這樣也許更好,我希望你們能陪著我們一起去路斯坎。當然,他已經僱用了不錯的守衛,”他對兩個男人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雪之國度是個危險的地方,多一些人一起走會更好的。”
派格里斯看了看他的朋友們,沒有人提出異議,所以他點了點頭。“我們會和你一起走出山谷的。”他說。
“你們的任務緊急嗎?”手工藝品商人問道。“我們幾乎是把車拖到這裡的,都快累死了。剛才我們就已經決定,輪子修好後就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宿營。”
派格里斯看了看他的朋友們,再一次的,沒有人抱怨。雖然他們到崇高精神修道院去毀滅希斯卡爾的任務的確很重要,但卻不是很匆忙。風之精靈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很好的宿營地,一個比較高的斷崖;很快他們就全部安頓下來準備過夜了。卡萊因為他的新朋友們提供了豐富的燉鹿肉大餐。
晚餐的時間是在閒聊中度過的,卡萊因和他的四位朋友說話比較多,他們講述了布理門鎮冬天遇到的問題,以及捕捉傻乎乎的鱒魚的事,這種鱒魚是骨飾的主要材料。派格里斯和其他人禮貌地聽著,對這些事情並不太感興趣。但瑞吉斯曾在都爾登湖岸邊生活過多年,自己也製造過骨飾,他對卡萊因講的事情還是挺有興趣的;他要求商人把將要賣掉的完成品給他看看。半身人在每一件工藝品上都傾注了很長的時間,研究著每件作品的每個細節。
“你認為我們今天晚上會看見那些巨人嗎?”艾琳娜把派格里斯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風之精靈搖搖頭。“那個發現車轍的傢伙已經回到山裡去了。”他說。“或許,他只是在檢視路徑而已。我一度覺得他可能馬上就去追蹤馬車了,但是,因為卡萊因和他的朋友們走得不是很遠,而我們也沒有看見其他巨人出現的徵兆,所以我想我們今晚不會看到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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