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堯微微蹙了蹙眉,她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需要把她拔出來?
她說不是草也不是花,難道她夢到自己是一根蘿蔔?
宋欽堯安撫地拍了拍蘇穩的手,溫聲說道:“不能拔,在泥土裡你才能好好長大。”
蘇穩抓著宋欽堯的手更緊了,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不行!我要出去,快點救我……”
宋欽堯柔聲安慰道:“好好,我這就把你拔出來,你別動啊。”
“我不動,我不動……”蘇穩呢喃了兩句就松開了手。
她咂了咂嘴,就沒聲了。
宋欽堯把蘇穩的手放進了被窩裡,他看著她白嫩的面龐有些失神。
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在遇到蘇穩之前,宋欽堯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生物,比如他老媽就是頭一個。
但是遇到蘇穩後,麻煩不再是麻煩,為她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甚至可以不求回報的。
他也不懂什麼是愛情,只知道自己想對蘇穩好。
其實他們相識不過才短短二十天而已,可對於宋欽堯來說,蘇穩就像是一棵野草般長在他的心上,肆意瘋長,春風吹又生。
可她在他心中卻又不是野草,她是他的蝴蝶蘭。
他知道蝴蝶蘭的花語是:我愛你,幸福向你飛來。
遇見蘇穩的時候,宋欽堯就彷彿看到了幸福正向他飛來。
以前他根本就不屑愛情,還常常看不慣別人秀恩愛,覺得他們太矯情了。
幾個兄弟還戲稱他是聖人。
可當蘇穩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他不是什麼聖人,只是沒遇到讓他心動的人。
宋欽堯忍不住伸手去觸碰蘇穩的臉頰,他不敢太用力,怕吵醒她。
他忽然又想偷親她了,就像上次她喝多了坐在他車上那晚。
就在他快要觸及到她的嘴唇時,他停了下來。
不能老是偷吃她的嘴唇,萬一上癮怎麼辦?
現在他是單戀,這個丫頭貌似對他根本就沒有興趣。
他之前在自家老媽面前自信地說過,“急什麼,早晚是我們家的人。”
但其實他心裡是沒底的,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總是會小心翼翼一些的。
他其實害怕,害怕有人搶走她,害怕她喜歡上別人……
雖然他害怕這害怕那,但這都阻止不了他對她好,只要她快樂,他也快樂,要是不開心,他也會跟著難過。
他從來都沒想過,堂堂七尺男兒,向來對所有事情都很有自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可是在蘇穩這裡,他卻沒有了底氣。
他甚至想過要霸道地把她留在身邊,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怕她會恨他。
他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她,心和人都要。
他能做的就是時常在她身邊,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有日久生情嗎?
宋欽堯望著面前的女子,微微彎了彎唇角,伸出手碰了碰她粉紅的嘴唇。
小丫頭,希望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旁,為你遮風擋雨,以愛人的名義。
他多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