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豈會不知道,這峽谷裡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人馬都無法進入?
只是葉宸璽以言語相激,一時憤怒,才險些釀成大禍。此刻,又被葉宸璽點醒,不免暗自在心中籲了口氣,眸光掃向葉宸璽,冷冷道:“葉少主,你應該知道,蜀門從不懼怕任何挑戰,哪怕是他們群起而攻之,蜀門上下齊心,又有何懼?”
“我原以為蕭七貴為蜀門掌門,必有遠見高論,今日一見,不過是一屆莽夫,徒有虛名,乃匹夫爾!”葉宸璽的聲音波瀾不驚,且面帶笑容,從容不迫,一字一句都戳中了蕭七要害。
“住口!”含光道人終於忍耐不住,調轉馬頭,手中緊握馬鞭,怒指葉宸璽,說道:“葉宸璽,你休要猖狂。你以為,今日之鬼神府,還如當年一般嗎?”
說罷,他霍然從馬上飛了下來,袖子輕輕一揚,握在手中的馬鞭,閃電般向葉宸璽臉上打來。
而葉宸璽並未閃躲,似乎想要硬生生挨著一鞭子。
“啪!”
就在鞭子落下的那一刻,木風出手了,他一手迅速的抓住鞭子,面無表情的盯著含光道人。
他的雙眸像極了兩汪幽潭,卻帶著怒火,含光道人先是怔了怔,定定神望著眼前這個黑衣人。
“你是?”
木風冷冷道:“我乃鬼神府鬼醫——木風,無意與閣下動武,若你執意要與少主為敵——”
他猛地從袖子中滑出一把短刀,手腕一翻,嚓的一聲,竟將馬鞭割取一截。
“木風縱然身死,也絕技不能讓你傷我家少主分毫。”
聲音剛落,含光道人身後的玄風道人與白眉道人同時拔出佩劍,毫不猶豫的從馬上飛了下來,直奔木風刺來。
木風見三人齊向自己攻來,大喝一聲,舞動手中短刀,與含光道人、玄風道人及白眉道人戰做一團。
“住手!”葉宸璽脫口大呼,擺著手,示意眾人住手,“快住手!”
話音未落,木風動如狡兔,瞬間飛身,幾個起落,搶先閃到含光道人身後,伸手便是一刀,刀鋒極其鋒利,含光道人閃身躲避,已是不及,刀擦著他的右臂直刺入他的右肋。
“啊——!”含光道人一聲慘叫,定睛一瞧,手臂被刀鋒所傷,可刺入右肋的刀,不知因何竟偏離了右肋,只是刺穿了他的道袍。
“……”
眾人見此,都捏了一把冷汗,再看木風,飛奔至含光道人跟前,搶先一腳,將含光道人踹飛起來。
“住手!”
玄風道人與白眉道人急忙來救,見含光道人無恙,甚是惱怒,揮劍便要與木風決戰,卻不想身後傳來一聲怒斥,轉頭一瞧,蕭七怒目而視,翻身下馬,已經來到二人跟前。
二人躬身行禮,退到蕭七身後,蕭七面貌文雅清秀,眼神明亮,緩緩走到含光道人身前,將他扶起,交給了身後的玄風、白眉二人。
“呵!”蕭七抬起頭,看著木風微笑,說道,“木風,藥王谷的傳人,幸會,幸會。”
木風警惕的望著蕭七,冷冷言道:“蕭掌門,你難道也想試試在下的武功?”
蕭七深深凝眸,望著眼前的葉宸璽與木風,有些佩服他二人的膽識,更不可思議,葉宸璽麾下,竟然有木風這樣的高手,以一人之力,獨戰三名蜀門高手未曾落敗,讓他極為震驚。
鬼神府,數次遭逢大劫,元氣必定大傷,竟還有如此高手!鬼神府,當得起“神秘”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