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在通往桃園的官道上,夕陽的餘暉,映照在山澗,將山澗的一片松林染得如同鮮血般通紅。
突然,兩個人影從遠處飛奔而來,正是李猩紅與唐奕,他們趁著我是誰引開沈星雲等人,走出房間,從客棧的廚房繞到後門,這才逃過了一劫。
唐奕停下腳步,說道:“天快黑了!”
李猩紅見唐奕玉容慘淡,左手下意識按住小腹,顯得極為痛苦,似乎因連夜趕路,想是動了胎氣,便道:“跑了一整天,也沒見一個鎮子,我怕沈星雲他們追來,倒是難為你了。”
唐奕俯身彎腰,隱隱覺得腹痛難忍,卻仍強撐著說道:“負心賊,要不然,咱們就在野外小住一晚吧!”
她轉頭望向身後,又擔心道:“也不知道那個前輩,到底怎麼樣了?”
“他功夫極好,應該已經脫險了。”李猩紅到不擔心我是誰的安危,反而覺得唐奕累了一整天,身子肯定抗不過去。“今晚上,無論如何不能露出野外,我嗎要找個人家住下才行,你這身子決不能受涼。”
說著,他又向四周環顧,只聽唐奕苦笑道:“在這官道上,竟然連一個驛站都沒有,四周都是茫茫山澗,到哪去找人家?”
“丫頭,你快看,那裡好像是個人家。”李猩紅向遠處眺望,指著西面的山道。
此時,夕陽漸漸落下,餘暉散落在山澗,不再絢麗奪目。唐奕隨著李猩紅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他們正西方向的山頂上,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座小院。
唐奕登時大喜,腹中痛疼也去了大半,笑著說道:“好極了。看樣子,這山上確實有戶人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去看看!”
“好,那我揹你。”李猩紅生怕她受累,就蹲下身子,讓唐奕爬到自己背上,唐奕一臉緋紅,嬌羞的勾住李猩紅的脖頸,見他雙腳一蹬,便朝著正西方向飛奔而去。
那是一座落在大山巔峰的院子,院牆都是用石磚砌成的,二人來到門前,天早已暗下多時,院子裡正房中亮著燈火。
李猩紅快步走大門前,輕輕扣動門栓,沖著裡面喊道:“院子有人嗎?”
唐奕臉色慘白,見裡面沒有聲音,便快步走到跟前,問道:“怎麼,沒有人?”
“不會,燈還亮著,”李猩紅肯定裡面有人,不然,正房的燈怎麼會亮著?
於是,他又敲了敲門,說道:“請問,有人嗎?”
過了半晌,院內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少婦穿著單薄的衣衫,提著燈籠,怯生生的問道:“是誰呀?這麼晚了,請回吧!”
李猩紅一聽,竟是一名嬌媚女子的聲音,便望向一旁的唐奕,唐奕笑道:“大姐,我們是趕路的人,因走失了馬匹,又找不到鎮子,這才來到貴處,向借住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咯吱——
大門被開啟一條縫隙,一位年輕美麗的少婦,探出頭來,提著燈籠,照在二人眼前,“你、你們是借宿?”
二人齊聲道:“正是。”
“既然是趕路人,為何會跑到這山峰上來?”
唐奕笑道:“我們是走錯了路徑,才來到這來的。”唐奕心想,他們當然不能說是避難,或者說躲避仇家,否則,就算借這個婦人十個膽子,也不會留下他們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