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柳,劍光閃動,李猩紅揮舞手中的寒劍,猶如驚濤駭浪,勢不可擋。<>.
陡然,他劍勢如風,身影也如幻影般,來迴游走,一劍送出,直刺勞洪齊的咽喉,速度快的驚人,勞洪齊見一道寒光飛過,詫異間忙以五行令旗橫檔,當的一聲,李猩紅掌中的寒劍一振,踏步上前,轉眼間又是一道劍光,將勞洪齊裹在其中。
二人的身體飛快轉動,幾乎難分彼此,戰陣的其餘人也看的呆了,只聽“錚”的一聲,寒光閃爍,二人飛快的分離開來,背對背站穩了腳跟。
“當啷”,勞洪齊手中的令旗重重的落在地上,良久,只聽得李猩紅冷說道:“你就算再練上個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砰!”勞洪齊的衣服裂開了無數條口子,鮮血迸濺,身體搖晃轉過身,死死的盯著李猩紅:“你給我等著!”言罷,趔趄的重重倒地,抽搐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這時,藏迫劍、範熙諒以及馮氏兄弟,眼見著勞洪齊重傷倒地,一臉震驚,面面相覷,都各自罷手,不敢向前對李猩紅發難。
然而,李猩紅突然停住腳步,胸口一陣劇痛,從口中溢位一絲鮮血。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受的內傷,還未痊癒,之所以可以使劍,可以運氣,是因為唐奕將自身的內力輸入他的體內,暫時抑制住了他體內的毒素以及傷勢。
他來不及調養,就又持劍挑戰幾名武林高手,身體當然支撐不住。
見此光景,幻光狂笑一聲,飛身來到四人中央,道破玄機:“李猩紅內傷未愈,此乃大好時機,大家一起殺,此時不殺了他,更待何時?若今日放走了他,他日,我等何以在江湖立足?”
幾人微微點頭,著幻光一起,提著劍又與李猩紅陷入一陣酣戰。
“噌”的一聲龍吟,李猩紅運劍如風,雖然重傷在身,劍招卻不淩亂,有章有法,來去自若。他的那張鎮定,冷靜的臉上,漸漸浮出一絲殺氣。
風悄悄的吹過,“轟”的一聲巨響,蒼穹中劃過兩道刀鋒。寒光陡轉,兩個人穩穩的落在地上,相互看著彼此。正是程斌與唐淩霄。
“好快的身手,好鋒利的刀啊!”程斌亮出師承的飛龍刀,自己萬萬沒想到,會與唐淩霄酣戰了將近二十多招,未見勝負。他的刀出自名匠之手,而唐淩霄的刀,只不過是把生鏽的鋼刀。
而唐淩霄的刀法稀鬆平常,與程斌狠辣的刀法,根本不能同日而語。程斌的刀法,出自張桓平生得意之作《貪破飛龍》中的刀法,以剛猛制勝,未嘗遇到敵手。可偏偏與唐淩霄交手,卻難分伯仲。
二人面對而立,良久,唐淩霄不羈的說道:“殺豬的刀,能不快嗎?”
程斌質問道:“你這刀法,是從哪學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程斌心想:“莫非是師父,不曾將《貪破飛龍》刀法的精髓傳給我?想是傳給了那葉宸璽,而這小子的刀法,多半是葉宸璽教的。”
想到這,程斌妒火中燒,冷哼一聲,飛身又與唐淩霄廝鬥,兩條人影在空中飛速轉動,越來越快,刀鋒相交,寒光交織,將二人緊緊纏住,裹在中間。
陡然,一股勁風襲來,只見唐淩霄的刀鋒劃過蒼穹,如同墮入地獄般的邪刃,劈向程斌,一道道寒光,如風馳電掣般飛快,程斌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道:“邪刃破獄?你是苗疆南宮城的門人?”
唐淩霄揮起彎刀,在空中劃了幾道弧線,穩穩的停住腳步,程斌則退後了幾步,面無表情,胸口的衣衫被劃開一道口子,若非裡面沒有護甲,只怕非死即傷,性命不保。
程斌握著刀柄,看著胸口的口子,不由得笑了笑:“好刀法,好刀法。”
恰在此時,程斌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一名偏將急急的從外跑到程斌身邊,說道:“將軍,福王來了。”
話音未落,只見院子外掠進四個人影,二話不說,各持武器,與藏迫劍、範熙諒、馮氏兄弟及幻光交手,助李猩紅一臂之力。程斌震驚,抬眼一瞧,正是福王手下“七色”中的四位高手,奕棋、雀王、骰子王、牌九輸。
“住手!”
突然,一個面色陰沉,卻盡顯威嚴的人,被眾多皇宮內衛前呼後擁,在崔盛與麻桑的護衛下,被迎進“清風小築”的院子內,他披著鑲有金絲的長袍,左右腰間各佩戴著一塊稀有血玉,一身華麗的綾羅綢緞,不是福王又會是誰?
“末將程斌,拜見王爺!”程斌疾步走上前,心有不甘的跪在地上,給福王請安。
眾人一聽,也都各自罷手,站在原地,而福王掃了一眼眾人,見他們不向自己行禮,似有怪罪之意,“好,程將軍,起來吧!”
“是!”程斌低著頭,站了起來。
“程將軍,你可知罪?”福王盯著低頭的程斌,有些生氣,“你居然未經我的允許,擅自調動幾千禦林軍,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程斌低著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恰在此時,忽聽一個明媚嬌豔的聲音傳來,“王爺,你錯怪了程將軍了。”
眾人著聲音眺望,陰紅玉娉婷婀娜,緩步走向福王,那柔情嬌媚的眼神,凹凸有致的身段,無不令人驚嘆,真乃仙女下凡。
“程將軍不辭辛勞,帶著禦林衛隊前來,是誤信讒言,以為有人要對我不利,所以是前來保護妾身周全的。”陰紅玉笑著走到福王身邊,右手挽住他的胳膊,似小鳥依人般,“我說的沒錯吧!程將軍?”
“是,末將也是出於對陰姑娘安全考慮,這才先斬後奏,為僅允許,擅自動兵。”程斌咬著牙迎合著陰紅玉的意思。
“這件事,我回頭再找你算賬!”福王見陰紅玉替程斌開脫,他也就既往不咎了。
陰紅玉又嬌笑著看著福王道:“程將軍誤以為李公子要對我不利,實際上他是我的客人,在我這裡療傷而已,我還沒解釋清楚,他就帶著這些人,跟李公子打了起來。”
程斌賠罪道:“是末將一時失察,讓姑娘受驚了。”
福王看著程斌,道:“正好,我也有件事告訴你,關於你師父的死,已經交給大理寺偵辦,經查與李猩紅無關。而現在李猩紅,已經是本王的貼身護衛,今後,你不要再難為他了。”
“是,末將遵命!”程斌不得不低頭,天下還沒有人可以忤逆福王的意思,包括當今的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