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趙一狄道:“羅海的事情既然有爭議,為了不拖延審訊進度,我要求暫時跳過這件事!”
邰宏傑道:“審判長,我同意原告的要求。”
趙一狄凝神,這個邰宏傑表現的太反常了,難道還會有其它變故?
不過再想一想鐵證如山的事情,他暫時放下心來道:“關於淩霜華非法持槍的事情,韓建業韓廳長曾親眼見過,這個總不會有假。她暗殺我的時候,我的許多員工都曾親眼目睹!”
所有人聞言將目光看向了韓建業。
韓建業自若起身離席,他今天的身份也是臨時證人。
“很多警察是有資格把槍支放在家中的,並不是每一個人下班後都需要上繳槍支。警局也鑒定過那些槍支,制式警用。不過淩霜華確實違反了作為一個警察的規定,我會很嚴肅處理這件事情!”
趙一狄道:“韓廳長,連你也幫被告打掩護,你到底收了沈煉多少錢?”
韓建業不怒,淡聲道:“我從不收任何人的錢,就算收,也只收別人對江南警方的捐贈。審判長,我的發言完畢!”
“淩霜華根本不是警察,她曾是一個殺手,你們別逗了!普通人能秘密潛入我的別墅?”
趙一狄失態,甩出了他所認為的王牌。
一個恐怖分子能做警察,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韓建業道:“她是不是恐怖分子我不清楚,你可以拿出證據來。但她是不是警察,你說了不算。我所掌握的檔案裡有她的資訊,這個不知道能不能做物證。我的下屬是她的單線負責人,這個不知道能不能作為人證?期間她提供了你的許多犯罪事實,簡訊和通話記錄都在,這些我認為都是對她身份最直觀的證明。還有,臥底的身份本來應十分保密,現在她被曝光在這裡,以後安危都會有問題。我希望在座的人或者媒體,可以給我韓某人一個面子,這件事不能公開!”
他說的輕巧,卻有種無形的威懾力。
這話一出,在座媒體各自都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淩霜華是臥底這件事是個新聞爆點,但若曝光出去,需要考慮來自韓建業的壓力。而且這種事情明顯是不道德的,似乎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引來在座的一些人不滿。
“韓廳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尊重臥底這個職業的保密性!”
稍反應,有人開始許諾,其它媒體聞言也紛紛出聲保證。
“她要殺我呢,這個可是很多人都親眼見過的!”
邰宏傑道:“原告,你今天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在自說自話,並無佐證!”
周臺清再次將另外一批證人帶了上來。
這一次淩霜華說話了:“我沒有殺趙一狄的意思,只是失控之下嚇他!”
“為什麼?”周臺清問。
“他數次對我意圖不軌,我出於義憤!”
“誰能證明你說的是事實?”
“誰能證明我說的不是事實?”淩霜華反問。
“你丟出匕首刺傷了他!”周臺清平靜道。
“原告律師,首先我沒有淩空殺人的手段,我只是把匕首丟出去扔他。我沒有考慮這是否能夠傷人,假如我手中是個沙包或者其它東西,我一樣會丟出去,這只是人在氣惱之後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