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墓碑,風吹來,讓人由衷發顫。
諾大的公墓,這會一個人都沒有。
沈煉幫她攏了攏衣服:“冷不冷!”
柳青玉緊緊環著他胳膊搖頭。
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沈煉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上面是一個輪廓跟沈煉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古板,肅穆。警服警帽,一絲不茍。
這不是柳青玉第一次來這裡,沈煉不在家的時候,她陪著沈母鄭海心也來過。
沈煉怔怔看著照片。
記憶中的樣子這一刻清晰了起來,一些往事也緩緩浮現,如銘刻。
父子二人都不是善於表達的那種人,並沒有如普通父子般的撒嬌和親熱。但越是如此,時間推移之下反而越懷念,他表達父愛的方式隨著沈煉漸漸長大也變得理解。
眼角有些泛酸,沈煉偏過頭吐了口氣,將口袋裡的煙和火放在了碑前。
“老公……”
柳青玉比沈煉表現的更甚,眼淚已經滾落了出來。
她跟沈煉可以說是同病相憐。
沈煉從小沒父親,而她卻是幼年失了母親,那種天塌般的驚慌尤為深刻。直至現在,柳青玉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會哭。
“走吧!”沈煉轉身幫她抹去眼淚道。
“嗯!”
……
回到車中,氣氛因而有些沉悶,就算是最愛開玩笑的柳青蟬這會也說不出話來。
這種壓抑直到快到家的時候隨著沈煉輕松一笑才算是緩和過來。
柳青蟬晃了晃腿抱怨道:“累死了,以後再也不出去玩了!”
柳青玉也有些疲累,進屋去洗澡,留沈煉和柳青蟬單獨在客廳中。
柳青蟬擺弄著象棋:“姐夫,要不要來一盤!”
“好啊!”沈煉在她對面坐下。
兩盤棋下完天也就黑了下來,柳金橋笑呵呵的從外走進了別墅。
保姆開始準備飯菜,一家人共進晚餐。
“小煉,你感覺遠東什麼時候上市合適?我覺著最近就是個很好的時機!”柳金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