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蟬這時候離開了座位,藉口是接電話,臨走時對沈煉眨了眨眼睛。
沈煉這會喝了差不多半斤多酒,也是需要喘口氣,藉故也就跟了出去。
剛到一個僻靜處,柳青蟬就道:“姐夫,你瞧爸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搞封建主義那一套,不問我意見就把事兒定下來吧!”
“杜曉陽還不錯,看似木訥,粗中有細!”
柳青蟬道:“我沒讓你評價他好壞,關鍵是我感覺很別扭,我們之間沒話說,是真的沒話說。”
“那你什麼意思?”
“等會吃過飯我肯定要跟杜曉陽出去應酬一圈,爸在家肯定要問你意思,總之你幫我擋一下!”
沈煉無語道:“我?這不成棒打鴛鴦了?”
柳青蟬氣的輕踢了他一下:“什麼棒打鴛鴦啊,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姐夫,算我求你了,念在我經常幫你做飯叫你起床的份上好不好?對了,一會你可別傻的喝太多,我瞧杜曉陽酒量肯定比你大。”
還要再說,柳金橋就在席上喊她:“青蟬,去我臥室再拿兩瓶酒過來!”
“完了完了,爸對杜曉陽印象還不錯!他一向最獨斷,我麻煩了。”
沈煉忍不住搖頭,回到席上,杜曉陽早就端著酒等他。
喝了這些,杜曉陽話明顯多了一些,更自然了一些,叫姐夫也更加順口。
沈煉陪著差不多又喝了幾杯,兩瓶酒基本見了底,杜曉陽還要去開酒,沈煉直接把柳青蟬給賣了:“一會你跟青蟬還要出去交流一下,少喝點吧!”
杜曉陽樂呵呵道:“好,那就不喝了,下次見了姐夫咱們再好好喝!”
沈煉鬆了口氣,還在臨界點,再喝下去他保準又要難受一下午。
吃過飯,柳青蟬跟杜曉陽走了出去。柳金橋和蔣春華在客廳隨便聊著天,沈煉隱約聽到蔣春華還有要回柳家的意思,岳父好像是婉拒了。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柳青蟬跟杜曉陽兩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柳青蟬表情淡淡,杜曉陽則是手足無措,兩人像是鬧了什麼不愉快。
蔣春華和柳金橋倒是沒注意,蔣春華這會已經探出來柳金橋對自己兒子好像沒什麼意見,找了個藉口帶兒子杜曉陽先走了。
“小煉,感覺曉陽那孩子怎麼樣?”柳金橋問。
“還行吧!”沈煉敷衍了一句。
柳金橋瞪了他一眼:“什麼叫還行?到底行還是不行?”
“這事你還是去問青蟬,咱們再摻和有什麼用,她不同意您還能綁著她不成!”
柳金橋點頭朝柳青蟬房間走去,沈煉在樓下跟殷若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柳青玉的身體,確定沒事後也往柳青蟬房間走去。剛才柳青蟬和杜曉陽一起回來的時候明顯有點不對勁。
剛走近,就聽父女倆爭執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
“不行?到底是哪兒不行,你至少要給我個理由讓我跟你蔣阿姨交代吧!認識這麼多年,人家大老遠趕到江東,你感覺沒個解釋合適嗎?讓老家的人怎麼看咱們。”
柳青蟬帶著哭腔:“不喜歡也要理由?你見多識廣,多少理由找不出來?你顧大顧小,怎麼從沒顧忌過我的感受?當初你讓我嫁王明陽,為了遠東我答應了,要不是姐夫去的及時,我差點從樓上跳下來。現在呢,你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也要逼我,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姐夫,你還有臉提你姐夫。你當我眼睛瞎了是不是?你自己說我為什麼逼著你早點嫁人,你自己說?”柳金橋壓著聲音怒吼。
柳青蟬哽咽聲隱隱傳來。
沈煉本來正要進去,聞言停住了腳步。岳父意有所指,似乎跟自己有關系。
吐了口氣,有些不忍柳青蟬一個人面對這種局面,他終歸還是用敲門聲打斷了岳父的咄咄逼人。
“爸,別逼她了,再逼家就散了!”
柳金橋沒想到女婿就在門外,他惆悵嘆了口氣,默不作聲離開。
柳青蟬神情呆呆的,沒了魂魄一樣目無焦距,把沈煉給推了出去,鎖死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