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沈煉吐了口氣。
他越來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淩霜華才好，不打算再去想這件讓人頭疼欲裂的事情，轉身要走。
淩霜華卻忽然拉住了他，踮腳，朝他嘴唇湊了上去。
路燈下，那張臉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睫毛顫動著，暗香湧動。
沈煉承認這一刻他心動了，也難以抗拒這種誘惑，但在兩唇即將交接之際，他還是偏了下頭。
淩霜華的嘴唇印在了他臉上，她睜開眼睛，雙眼瞬間閃過一抹黯淡，倔強的扳過沈煉的頭顱，嘴唇再一次湊了上去。
沈煉這次直接退開了一步，他不累，卻有些喘息：“抱歉，我還是接受不了，我曾經是個軍人，即便現在不是我依舊有我自己的堅持，我跟你不可能，我也不想有什麼可能！”
聲音平淡，卻幾如重錘一樣落下，讓淩霜華的臉迅速沒有半分血色。
她啞著嗓子道：“不可能？咱們之間真的沒一點可能。”
沈煉不知道這會自己什麼心情，只感覺壓的他幾乎說不出話，他強自抬起頭冷冰冰道：“沒錯！”
淩霜華已經沒力氣再說什麼，呆站在原地。
她一向自負容貌，哪怕自己用易容術將自己容貌再降一兩分，對男人依舊是無往不利，可她二十多年首次動心，對方卻給了一個讓她絕望的答案。
“你不會後悔？”
“你感覺你有什麼值得我後悔的？”
淩霜華拳頭已經握了起來，微微顫抖：“那你為什麼不讓人一槍打死我？為什麼要拉開我？為什麼給我錯覺？等我將所有都說出來之後，你又告訴我咱們不可能！”
“任何人擋在我身前，我都會把她拉開，你並沒什麼不同！”
“你……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冷血，你比最殘忍的殺手還要殘忍，我恨你！”
淩霜華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血絲一滴滴滲出，觸目驚心。
沈煉自嘲：“隨你！”
說著，他幹脆轉身，不留任何餘地邁步便走。
淩霜華沒動，沈煉也沒管，十分自然的一種默契，淩霜華卻忽然抿唇笑了起來，也轉身，同沈煉背道而馳。
他對自己終究還是不能如陌生人一般冷漠，他相信自己。真如他所說般冷酷，他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送進軍區，反而視若不見，讓她自行離開！
“有一天，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邊，我發誓！”淩霜華腳步愈見堅決，盡管捨不得，但也知道她已經沒辦法在沈煉身邊呆下去。
沈煉一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渾身幾乎虛脫了一樣，澡都沒洗，就這麼躺在床上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是錯，但他不願意再去糾結勉強自己，他對淩霜華下不了殺手，這很確定。
盡管她是個殺手，手中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但她卻只是個工具，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工具，被t組織那種觀念灌輸那麼多年，淩霜華已經算是善類，至少她在國內除了刺殺傅震英外並沒做過其它罪大惡極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