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這鬧了事就要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見那些軍人始終不上來,梁庸終於忍不住發難了,今天的面子丟的一幹二淨,要是不找回來他也就別混了。更重要的是王明陽現在模樣太慘,王天磊一會來了才有熱鬧看,就算是拖他也得把時間拖下去。
殺人未必要親自動手,借刀才是最為高明的,這些人的來歷始終都是個變數,不如讓王天磊先試探一下打個前鋒。
趙鐵牛卻根本不去理會梁庸,直接揮了揮手,許易輝等人也就帶著柳青蟬往下走去,只是走了幾步,保安就攔住了他們。
剛才柳璨生死未知,就算是梁庸也不想節外生枝,任由趙鐵牛找人送走。但活生生的人要是還能鬧事後走出金玉樓,梁庸丟不起這人。
趙鐵牛笑,很古怪,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在嘲諷,冷淡繃出一個字:“打!”
這話自然是跟許易輝幾人說的。
許易輝等人都是出身陸軍特戰旅,本身素質就比一般人高出太多,平時一個打五六個都沒有任何壓力,更重要的是他們本身就是趙鐵牛的老部下,一聽到“打”字,當先就有人臨門一腳將攔在身前的一個保安給踹了出去,其餘諸人留下一個守住柳青蟬,直接加入了戰團。
五vs十,一面倒,ko!
眾人都看得呆了,霸氣,實在太霸氣,那個領頭的大個子簡直霸氣的讓圍觀者都熱血沸騰。好似人生就該如此,該出手時就出手,管他娘是保安還是金玉樓,敢攔我就打!!
梁庸的臉在抖,他抽屜裡有槍,如果這裡人少的話他不介意偷偷解決了趙鐵牛。他自問整個江東就算是市委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可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趙鐵牛的表現就是不要命。任你權勢滔天,老子現在就在這,你奈我何,典型的武力至上!更重要的是梁庸打電話聯系的救兵竟然一路都沒到,不,來了一路,還在金玉樓門口站軍姿。
顧不上去想今天的事情有多詭異,他也是個土匪,這會子土匪氣完全被激了出來。
他指著趙鐵牛吼道:“麻辣隔壁,給我打,放倒一個兩萬,放倒他老子給二十萬!!”
眾金玉樓保安愣住,旋即興奮,但熱情剛剛被調動起來就全部啞火了,因為剛剛距離梁庸有三米遠的趙鐵牛兩個錯步就到了近前,蒲扇一樣的手掌卡住了梁庸的脖子,擒賊擒王。
梁庸想說話,但呼吸旋即就困難了起來,他還手,腿短腳短壓根碰不到趙鐵牛,徒增笑料。
保安裡倒是有幾個忠心的,見狀罵罵咧咧威脅起來。
“放了梁總!”
“你敢動梁總一根毫毛,老子跟你拼了!!”
“……”
徐劍秋火上澆油:“老趙,你抓著梁總的脖子,這汗毛動的可不少,當心人家找你拼命!”
喊的最歡的那個保安瞬間啞火縮了回去,不說梁總在人家手上,就算是不在誰敢跟這幫亡命徒拼命。
“我們事辦完了,要走,梁總讓不讓?”
趙鐵牛收了收手掌,梁庸頓時喘不過氣,說不出話,雙眼漸漸睜大,死亡的威脅讓他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起來。
“走吧兄弟們,梁總同意了!”趙鐵牛松開梁庸,而後揮了揮手,一眾保鏢齊刷刷準備離開。
梁庸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兩名保鏢扶了起來,栽了,今天徹底栽了,靠金玉樓本身的武力根本就不夠看,但要是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就這麼走了,梁庸感覺自己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好,誰他媽不知道金玉樓的老闆梁庸被人給弄的服服帖帖。
“遠來是客,閣下敢留個名字嗎?”
趙鐵牛回頭:“呵,江湖俚語?看來別人說金玉樓的老闆之前是個混混一點也不假。不過這跟我也沒關系,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們什麼身份好報複麼?”
停了下,趙鐵牛冷然道:“告訴你,我——趙鐵牛,這些人包括我全都是老闆工作室的兄弟。對了,我們老闆叫沈煉,剛剛房間裡關著的人是他妻弟和妻妹,有何指教?”
沈煉?
梁庸腦海裡迅速搜尋著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妻弟妻妹,沈煉,難不成就是柳金橋家的女婿。
而一幫看熱鬧的家夥這會則已經迅速琢磨了起來。
沈煉個人的名聲在江東市上流圈子裡一點都不顯,可以說一百個人裡面最多有兩個人知道他是哪個。但柳金橋的女婿他們卻都是知道的,原因無它,江東王的女兒柳大小姐找了個普通人做上門女婿,原來那女婿的名字叫沈煉。看樣子人家可是不普通,絕對不可能是個善茬,敢讓人闖金玉樓,不是瘋了就是有絕對拿捏金玉樓的把握,不管是哪種情況,這種人都不好惹,眾人心裡下意識記住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