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施錦秋想裝做沒看到都難。
聽她這麼一說,柳芸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放下手裡的東西就急忙往她身邊靠過去:“小姐,咱們就真的不能再去城外看一下賁大哥的情況嗎?”
她話一出,施錦秋就瞪了她一眼:“我不是說過了,這件事情不能再提了。”
“為什麼不能去看啊?”柳芸心裡不解的問,自從那天看完賁遇回來之後,她心裡一直都很擔心,也不知道現在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你怎麼不想想他是怎麼的受的傷。”
看著施錦秋一臉平靜的樣子,柳芸不加思索的說道:“難道就因為賁大哥做了那件事情,您就對他的事不聞不問了嗎?”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我……”剛才那句話柳芸是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現在看到施錦秋因為她的話而冷了臉色,不由得有些羞愧,“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擔心賁大哥了,他……”
她跟了施錦秋這麼多年,施錦秋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人不聞不問的人。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不能理解她這次為什麼要對賁遇的事情這麼冷淡。
賁遇受了那麼重的傷,她們離開的時候他甚至都還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可是施錦秋卻從回來之後就隻字未提賁遇的事情,甚至在她提出在城裡給賁遇找一個好點的大夫去給他診治的時候,施錦秋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施錦秋知道柳芸向來都心直口快,說話做事也經常不過腦,所以雖然冷了聲音心裡卻沒有真的生她的氣。她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覺得賁遇為什麼會受傷?”
“啊?為什麼?”
前日她們得到訊息一起出城去看賁遇的時候,柳芸一看到賁遇面無血色的躺在那裡就慌了神,其他的都沒注意到。可是施錦秋卻是在聶纖纖替賁遇擦拭傷口的時候看到了他身上的傷,那是刀傷,而且還不止一處。
那麼多又雜亂的傷口,肯定是混戰的時候留下的。
她們回城的時候,城裡又在進行盤查,並且那個負責盤查的人正是上次夜裡安晁炎領著他到榮錦記查孫淮彥的時候那個領頭的。
這說明瞭什麼?
賁遇受的傷跟榮國公府有關!
所以白日裡她去榮國公府替安思涵做面敷的時候特別注意了一下,她發現安思涵其實根本就沒有來月事,而且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還發現榮國公府的守衛比平常要嚴一點。
這讓施錦秋推測賁遇的受傷,或許與榮國公府有關,只是不知道賁遇找的是榮國公府的哪個人。安士傑?安晁炎?安思涵?
都不像……
“小姐,賁遇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啊?”柳芸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施錦秋的回答,不由得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