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三個,自然就更不可能對別人說起這種事情來。
她狐疑的目光讓郭月瑟縮了一下,隨即很快便收起了有些害怕的神情,梗著脖子說道:“我、我……那日河邊那麼多人,我自己看到的不行啊!”
施錦秋忽的輕扯了一下嘴角,那日她在船頭看了好一會兒風景,河邊有沒有人她比任何人者清楚。然而她卻沒有開口反駁郭月的話,因為……她似乎知道了是誰跟郭月說的這件事情。
只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施錦秋突然冷下來的臉,郭月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語氣和態度而生氣了。想到自己還想從她這裡打聽到安晁炎的情況,臉上的氣焰消退了一些。
“施、施小姐,要不你就去看看他,看他現在好點了沒。”
施錦秋聽罷,秀氣的眉毛一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說完,再不管郭月的大喊大叫,徑自離開了。
她是打算這兩日抽個時間去看一下安晁炎的,可是卻不表示她要按照郭月的指示去做。而且,在她還沒弄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之前,她不想跟郭月因為安晁炎的事情而多做糾纏。
郭月在園子裡又叫嚷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低垂著頭的她完全沒有發覺在不遠處的走廊上,一個女人慘白著一張臉將剛才的一幕盡收入眼底,並滿目錯愕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啊梅,你怎麼了?”自從梅姑從外面替她買完東西回來之後,就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現在都已經回到榮國公府了,竟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沒、沒事,夫人可是要歇息了?”
盧玉娥突然轉過頭看著梅姑的眼睛:“你該知道的,不管你有什麼心事,都不可能瞞得住我的眼睛。”
“夫人!夫人恕罪!奴婢並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是因為……”梅姑突然跪倒在地,臉色如紙一樣白,一臉驚恐的樣子像是看到鬼了似的。
“說!”
“夫人……”梅姑吞吞吐吐的說,“奴婢今日在榮錦記裡看到她了。”
盧玉娥面露疑惑:“他她)是誰?”
“十六年前,那個滿月的夜裡……”
“你可看清楚了?!”盧玉娥的臉色也突如其來的變了。
“這……已經時隔十六年了,而且那夜奴婢只是遠遠的偷看了那麼一眼,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相像。”說著,梅姑又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盧玉娥聽,“不不不,不會是她的,那時候明明都已經說好了,他們一家子永不踏進昌陽城一步。想來她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
“你馬上給我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盧玉娥厲聲打斷了梅姑的話。
近日聽安士傑的口風,皇上似乎對他頗有些不滿,如果這個時候再鬧出點跟那個人有關的什麼事來,保不準皇上要怎麼對付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