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賁遇還想再說什麼,安晁炎嗤笑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麼不聽主子話的奴才呢。不是應該主子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奴才。”
他眼裡的清明以及一閃而過的狠厲讓施錦秋更加慌了神:“就這樣,你先走吧。”
施錦秋推開了賁遇,賁遇清冷的目光在安晁炎的身上掃過,轉身離開了。
“前面便是宴會所在的花園了,我還有事,不能陪施小姐過去了。”
“安公子,”施錦秋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安晁炎,“突然覺得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不如你陪我在這園子裡走一走吧。”
她的眼裡因為慌亂而有波光閃過,嬌俏的臉上卻掛著一絲笑容,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笑容看起來有多麼的僵硬。
明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是當看到她眼裡的期望時,安晁炎竟然開不了口拒絕她的提議,不忍心讓她失望。他往賁遇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視線說道:“好。”
施錦秋從榮國公府離開的時候,已經過了亥時,離子時也不遠了。
“多謝安公子送錦秋回來。”她從馬上下來,對著親自將她送到榮錦記門口的安晁炎說道。
安晁炎看了她一眼:“錦秋何必這麼見外,以後喚我晁炎即可。”
施錦秋:……
她還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可以直接以姓名相稱了。
“錦秋不過一介布衣,如何能直呼安公子名諱……”
話沒說完,只覺得嘴唇一重,安晁炎的手指按在了施錦秋的唇上。“你,可以。”
說完,不待施錦秋做出反應,他便轉身離開了。施錦秋直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心緒紛繁,一時間叫人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晁炎回到榮國公府的時候,柯義已經等在書房有一會兒了,一看到他回來了,便將自己探查到的結果跟他說了一下。
“公子猜的不錯,從榮國公府離開的這個賁遇,根本就不是賁遇。屬下的人在城南一家鐵匠鋪裡找了賁遇,屬下去打聽過,今日下午他一直都在鐵匠鋪裡,不曾離開過。”他說著,臉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說今日下午在榮國公府裡又出現了一個賁遇他都不會相信的。
安晁炎挑了下眉:“那他出了榮國公府後去了哪裡?”
“這……屬下跟丟了……請、請公子責罰。”會讓柯義都跟丟了的人定然不簡單。
安晁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如果晚上不是施錦秋阻攔,他肯定就親自跟上去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夜闖他們榮國公府,而且還不止一次。
見安晁炎雖然冷著臉,但是卻並沒有要責罰他的意思,柯義想了想,又說道:“公子,屬下有一事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