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嬸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我老老實實呆在膳房裡就不會有事。她做這一行這麼久了,若是有風險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做的。”這點,施錦秋還是挺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見柳芸還想再說什麼,她伸手製止了她。“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我不在的這一天裡,你若是有什麼事就同纖纖說,你們兩個可以商量著處理。要是實在處理不了的,便等我回來。”
“小姐……”
“小姐您放心吧,店裡交給我跟柳芸就行了。”聶纖纖阻止了柳芸,對著施錦秋說道,“小姐此去還請十分當心,注意安全。”
施錦秋點點頭。
來到外面的時候,柳芸不滿的瞪了眼聶纖纖:“你自己不阻止小姐,還不讓我說,是想幹什麼啊!”
“你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什麼脾氣你難道不比我清楚嗎?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去,就算你再怎麼說,她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可我總覺得三小姐找她入宮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柳芸一臉擔憂的神色,“之前三小姐對咱們小姐一直都是不理不睬的,小姐給她寫了許多信她一封都沒回過。可是這幾日,突然就又與小姐親善起來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而且,皇宮裡多的是禦醫,什麼樣的疑難雜症看不好,她為何偏偏要叫我們小姐過去!”柳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那顆總是不夠用的腦袋卻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更加想不出來施文姍若是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找施錦秋進宮是另有目的,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咱們在這裡想麼多也是徒然,不如你去德惠居找一下趙公子,看他能不能幫上忙,或是在宮中找個人照拂著點。”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柳芸低落的情緒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的人突然看到了陽光似的充滿了希望,“我這就去!”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柳芸急急忙忙往德惠居跑去。
……
郝氏東院東廂的書房裡,仍舊圍繞著一股極低的氣壓,壓得那三名郝氏兄弟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嗎?”郝錫元冷冷的看了他們三個一眼,“你們三個年輕人的記性還沒有我一個老頭子好?這麼點事情也能給我記錯了?”
“不、不是的爹,我、我們其實不是記錯了,而、而是……”
“而是我們怕您知道會生氣,所以才會想著不說實話,瞞您一時是一時。”郝劍濤連忙接著郝劍波的話說,郝劍波忙不疊的點頭稱是。
心想,這個理由郝錫元總找不到話柄來說他們了吧?
誰知郝錫元聽了這話後,臉色更加嚴厲了幾分。
“她榮錦記生意好了我為什麼要生氣?我生氣,是因為我生你們三個人,都不如人家一個小姑娘啊!”郝錫元連拍了好幾下桌子,一下比下更重。
他手一指郝劍波:“你說你這幾日就能配製出新款的面膏來,現在呢?”
一指郝劍濤:“人家的面膏賣得比咱們的貴了好幾倍的價錢,可是卻依然有人眼巴巴的上趕著去買,為什麼?”
一指郝劍平:“人家一個小姑娘,一沒惡意壓價,二沒使手段,愣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生意給做起來了。你們呢?我們郝氏都已經在昌陽打下如此結實的基礎了,你們卻一點沒發揮出它的實力來!”
正是因為施錦秋手段光明行事磊落,自榮錦記開業以來所做的事情,沒有一絲可以讓人詬病的地方,所以郝錫元才更氣。這樣一對比起來,就更顯得他的三個兒子一點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