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能看出來?!”胡好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她這幾日晚上確實睡得不怎麼好。
施錦秋輕笑了一下,嘴角彎彎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除了敷面敷之外,多喝水也可以讓胡小姐的面板變得水潤一些,只不過那個需要長期堅持才能看出來效果。”
那邊,聶纖纖在施錦秋跟胡好說話的當口已經去另一間屋子裡準備東西去了,施錦秋說完便引著胡好來到東廂的另外一間屋子,其實就在剛才那間屋子的隔壁。屋子的旁邊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春館”兩字。
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貴妃榻,貴妃榻旁邊有一張看起來像是工作臺的桌子,桌子上面擺著一些瓶瓶罐罐,還有兩個大碗。再旁邊一點,則放著一些洗漱用具。
胡好一進來就往那張貴妃榻走去,卻被施錦秋給制止住了:“還請胡小姐先與我過來這邊,將臉清洗幹淨。”
“啊?還要先洗臉?!”胡好吃驚的程度不亞於聽到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不錯,將臉清洗幹淨才能讓面敷更好的被面板吸收,這樣的效果是最好的。”
“可是……”
施錦秋像是看出了胡好的顧慮,說道:“我這裡各種胭脂水粉都有,一會兒敷完面敷後錦秋可親自為胡小姐重新上妝。”
“說的好聽,誰知道你那些胭脂水粉都是些什麼貨色?我們家小姐用的可都是昌陽城裡最上等最貴的脂粉了,是你那些隨便什麼亂七八糟的脂粉能比的嗎?!”胡好的一個丫鬟不屑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好的東西一定會貴,可貴的東西未必就好,而且再貴的東西不適合自己也是徒然。我看胡小姐臉上這款水粉的質地與胡小姐臉上的面板不大貼合,胡小姐用這款水粉,是不是每日剛上臉的時候感覺還好,可到中午的時候臉就會變得有些幹,並且臉上會顯出白色粉末狀,雖然不明顯,但是如果離得近了還是能看出來一點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就想推銷自己賣的東西!”那丫鬟自認為自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施錦秋的目的,“現在這種天氣本來就幹燥,臉上上了粉會有點幹是很正常的現象!”
“此話差矣,”那丫鬟的語氣並不好,施錦秋卻語氣平平,像是絲毫不介意她對自己的這種態度,“一會敷完面敷之後胡小姐便用一下我們榮錦記的水粉,包管您用在臉上就跟自己的面板一樣。”
“你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用在我們姑娘臉上,要是把我們姑娘的臉給用壞了怎麼辦!”
正好端了水進來的柳芸聽到那丫鬟不客氣的言論,也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既然你家姑娘的臉這麼金貴,什麼都不能碰,那你們還來我們這榮錦記幹什麼!”
“你……”
“好了。”
“別說了。”
施錦秋與胡好分別制止了自家丫鬟,胡好對施錦秋微微一笑:“施小姐見笑了,我這丫鬟平常被我給慣壞了,說話也沒個分寸。”
這個說法異常熟悉,因為平常柳芸在施錦秋預設的情況下替施錦秋出頭的時候,事後她都是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的。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也有話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今次,施錦秋總算是體會了一把那些被她搪塞過的人的心情了。
洗幹淨臉,胡好躺在美人榻上。她雙目緊閉,寬大袖子掩飾下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美人榻的兩邊,一副等待著受刑的樣子。
“胡姑娘別緊張,一會兒就好了。”
施錦秋的話剛一說完,胡好便感覺到一種冰冰涼涼又有點粘稠的糊狀東西落到了自己臉上。她心裡不由得有些悲憤,暗道:三弟啊三弟,姐姐這張臉若是毀了嫁不出去了,後半輩子可就得你負責了。
……
戚靜儀聽到春田叫戚悽的名字,連忙轉頭向撞上自己的人看去,這麼仔細一看,竟然真是戚悽。只是眼前的戚悽看起來又與以前的戚悽有些不同,明明長著一張戚悽的臉,可是卻又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你真的是戚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