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悽卻像是根本就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一動不動的蹲坐在那裡。
柳芸見了氣不過,往前一站厲聲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家小姐問你話呢!”
“不想變白我又何必花那麼多銀子來買這七日美白膏。”戚悽有些氣憤的反駁,柳芸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又怎麼可以嫌棄自己的臉。”
“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明白我長得黑的悲哀!如果我能夠變白,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處處受人欺負,連府裡的隨便一個丫鬟都可以把我踩在腳下了!”
戚悽說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與之前被春田打碎的那個瓷瓶如出一轍。她驚愕的抬起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你……”
“小姐,您這是幹什麼?”
這可是她們花了三十兩銀子買的,怎麼能夠這麼隨隨便便就送了人呢!柳芸連忙伸手去拿拉施錦秋的手,想要阻止她的行為,可是施錦秋的手往旁邊晃了一下,躲開了她的手。
“既然你這麼需要它,那便送給你吧。”
“您……真的要將它送給我?”戚悽難以置信的問,見施錦秋點頭,她又驚又喜,顫抖著伸出手接過了瓷瓶,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寶一樣。
最後她對著施錦秋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千恩萬謝。
一直到離開郝氏面膏鋪之後,柳芸仍在想著這件事情。“小姐,您幹嘛要把那個七日美白膏送給那個戚悽啊。”錢貴不說,她們後來看進店鋪裡想要再重新買一瓶的時候,卻被告之已經沒有了,如果想要的話,需要等上幾日。
“我反正只是買回來看看裡面有什麼奧妙的而已,也不急於一時。倒是那個戚悽,看著著實可憐。”
她的話讓柳芸想到了剛才那個人跟她們說過的那些有關於戚悽的話,心裡也生出了幾分同情。再又想到那個春田和戚靜儀對戚悽所做的事情,便也有些替戚悽憤憤不平起來。
“小姐,您說那個七日美白膏真的有那麼大的效用嗎?那個戚悽那樣的,用了真的能變白?”聶纖纖問。
“書上說,確實有些特殊的面膏可以讓人的面板變得白晳透亮。”只是她並沒有看到效果,所以也不好斷定那個七日美白膏是不是確實有效。不過那戚悽說,確實有姑娘用了那七日美白膏,臉上的面板變得白晳透亮的。
否則她也不會連她母親連給她的玉佩都拿去當了錢,只為了能買一瓶那七日美白膏。
施錦秋原以為趙炎拿著她調配成功的面色悅澤方和無痕玉龍膏之後,要好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他了。卻沒想到晚上,他便又出現在了她面前,遞給她兩個小玉瓶。
“這是什麼?”然後也不等他的回答,自己開啟了玉瓶。
玉瓶一開啟,即便不看,光是聞問題,她也能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了。是面色悅澤方和玉龍無痕膏,兩個瓷瓶很小,施錦秋猜想這裡面的面膏應該是趙炎從那兩個玉碗裡分裝出來的。
“趙公子這是何意?”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趙炎要把這兩樣東西交給她。
趙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會有用得到的地方。”
施錦秋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味過來他這話裡的意思,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疤痕所在的位置,腳下意識的往後移動了兩步,手還不自覺的往身後捂去。突又覺得這動作做得有些不雅,更像是不打自招,便又急急收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