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以前?”施錦秋想了一下,沒想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覺得這不過就是他替他自己辯解的說辭罷了。她的腦袋往旁邊一偏,掙開他的手,決定不再去管他那句話的意思。
“就算是我自己在這裡睡著了,你也可以叫醒我,讓我回去睡。”
看著她眼裡一閃而過的迷茫,孫淮彥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原來前塵往事,她早已經忘得幹淨。也是,她什麼時候對他的事情在意過?
仔細一想,他對她亦不曾用過真心,又如何能奢求她對他的在意?這麼一想,他心裡似乎平衡了一點點。只是,他對她,真的不曾用過真心嗎?
他不知道,即不想知道,也無從知道。他的心,連他自己都不曾懂過。
“我叫了,可是你沒醒。”他淡淡的說,臉靠得她極近,只要她動作稍微大一點,兩的鼻尖能就碰上,“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看上了我……”
孫淮彥說話的氣息吐在施錦秋的臉上,彷彿能抽走她胸腔氧氣,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她的頭使勁往旁邊一偏,掙開了他的手:“你做夢,我怎麼可能看上你!”
“的床。”
說完之後,孫淮彥滿意的看著她的臉變得緋紅,她又羞又窘還有些無地自容的樣子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松開了鉗制著她的手,轉身坐了下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但是,如果以後你再這樣三更半夜隻身到我屋裡來睡,我可能就會真的以為你是看上我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睡了你。”
施錦秋下意識緊了緊胸前的衣襟,嚷道:“鬼才會看上你!”在看到他瞥過來的冷冽眼神時,忙又噤了口,氣勢瞬間盡失。她覺得一定是因為她剛從他的床上起來,所以沒辦法理直氣壯的面對他。
“說吧,你這次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孫淮彥決定不再跟她多說廢話,免得一會兒會生出要掐死她的沖動。
“我……”他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對賁遇和賁芷萱兄妹瞭解多少?”施錦秋雙手背後握著門栓,心裡想的是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可以馬上開門跑出去。
孫淮彥輕挑了一下眉:“真是好笑,他們可是你的人,你倒是跑來問起我來了。”
“他們二人上一世跟了你那麼久,你沒理由不知道他們的事!”
“你也知道他們二人上一世是我的人?施錦秋,你一回來就撬了我的人,現在跑到我面前來問東問西,是不是料定我不會跟你算這筆賬?”
“……”施錦秋暗自懊惱了一下,她光顧想著過來問孫淮彥賁遇他們兄妹的事情,卻忘了這一茬了。
不過好在孫淮彥那句話似乎只是隨便說說嚇嚇她的,在看到她微變的臉色之後他便收起了臉上的冷厲,有些淡漠的說:“我聽說賁遇現在去了昌陽是吧?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即叫他回來。如果他不回來,便斷了與他的聯系。”
“為什麼?”施錦秋心驚,他果然知道些什麼。
“直覺。”
施錦秋有些無語,直覺是個什麼鬼……
“我記得他在跟著我的時候,是在蜀歷一十七年年初的時候因為一次偶然的事情而去了一趟昌陽之後。在之後的幾年裡,他藉口辦事,多次往返昌陽,似乎在暗地裡做著什麼事情。只是那時候我對這些向來都不大關注,只要他能認真的完成我交給他的事情,我也就沒有管他都在外面做了些什麼。”
施錦秋的撇了一下嘴,她最是知道了,上一世的孫淮彥對女人和酒的注意力要遠大於其他的。心裡雖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可是我記得有一次他出門之後就跟失蹤了似的,再也沒有回來。”
“是的,他失蹤一段時日之後,我便聽人說他在昌陽惹下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