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淮彥坐在自家的院子裡狀似悠閑的剝著花生,剝完也不吃,把花生仁一粒一粒的擺在桌上,擺出各種不同的形狀來。仔細看去隱約像是一個秋字,只是那個字剛一成形,便被他一把給抹去了。
烏勇奇怪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問道:“公子既然擔心施小姐,為何不去看一下?”
“擔心?”孫淮彥輕輕的抬了下眼皮,“我會擔心她?”
如果不擔心,又怎麼會每次一擺,都擺出個秋字來。烏勇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不過既然自家公子不願意承認,那麼他也沒必要非跟自己公子較這真,反正到最後吃虧的都是他自己。
烏勇正這麼想著,何正軍從外面快步走了過來,很是急切的樣子。
“公子!”人未到,聲先到,遠遠的就沖著孫淮彥喊道。
孫淮彥再一次將桌上的字跡打亂,一隻手壓著那花生仁,抬頭看向他:“何事如此慌張。”
“公子,屬下得知有人在今晚花魁大賽的舞臺上做了手腳,只所是針對施小姐……”他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再看過去時,椅子上已然沒有了孫淮彥的影子。
魯承雅好不容易從家裡偷跑出來,帶著丫鬟書蘭往孫淮彥的府邸走來。正走到大門外呢,就看到孫淮彥急匆匆的從門裡走出來。
“彥!”她高興的叫道,喜逐顏開的說,“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承雅,你怎麼來了?”話一問出口,看到魯承雅微變的臉色,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忙又說道,“我今日碰巧有事要去處理,恐怕沒有時間陪你,不若改日我再去找你,如何?”
看似是問話,可是熟知他的魯承雅知道他這不過就是在告訴她他的決定,並不是徵求她的意見。因為通常他這麼說的時候,不論她同意與否,他都不會改變主意。
“彥,我有事情要與你說。”如果是往常,魯承雅可能就乖乖回去了。可是今天不一樣,她來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如果今天不說的話,下次她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從家裡偷逃出來了。
“什麼事情不能等一等再說?”因著心裡擔心施錦秋的事情,他說話的語氣不由得有幾分生硬。只是他也沒心思去管那些,現在的他恨不得自己能生出雙翅膀飛到花魁選拔大賽那邊,看一看施錦秋是不是安全。“雅,你乖一點,我是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去處理,我保證,只要我一處理完那件事情,馬上就過去找你,好嗎?”
他強忍著心裡的浮躁,安撫道。說完,也不等魯承雅回答,抬腳就繼續往外面走去。
魯承雅沒有忽略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耐煩和急欲離開的迫切,她紅著眼睛轉過身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我爹要我去參加選秀!”
她的話成功的制止了孫淮彥的腳步,他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轉過身,像是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麼?”
“我爹說,要我去參加選秀。”
“可是我們兩個明明已經……”
“他說你跟施錦秋在一起了,背棄了與我之間訂下的婚誓,所以要與你解除婚約,界時我就能參加選秀了。”魯承雅拭了下淚水,語帶哭腔的說,“今日,我還是趁著我爹出府了,偷偷從家裡面跑出來的。彥,我不想參加選秀,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撲進他懷裡,喑喑哭了起來,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外面所傳言的那樣跟施錦秋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