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我來幫您!”柳芸高興的與施錦秋對視了眼,這還是第一個被她們成功說服要試的人呢。她一把抓過婦人還猶豫著的雙手,拉到攤位前,開啟罐蓋,用一根扁竹簽從裡面挑出一小塊手膏放到婦人手背上。
然後放下竹簽,以指腹輕輕的將手膏慢慢的推到婦人的整隻手背,接著又揉捏著將她整隻手都塗了個遍。
那婦人起先只覺得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可是待整隻手都被手膏塗滿之後,突然手心和手背那些龜裂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她哇的大叫著甩開了柳芸的手。“你們這是什麼鬼東西,痛死我了!難怪要放在這裡免費給別人用了,就這樣的東西還賣錢?白送我我都不要!”
話雖這麼說,可是手卻抓了一個小油紙包塞進自己的菜籃子裡就跑了。
“欸……大嬸,大嬸,您先別走啊……”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任柳芸在她身後叫嚷,都似充耳未聞。
那幾個圍觀的見此情景,全都嘆息著轉身離開了。有兩個嘴裡還嘀咕著:“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別走啊,你們聽我說,別走啊……”
看著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人全都散了,柳芸眼眶都紅了。受了凍不說,還被人給誤解了,心裡生出了幾分委屈。
在她們身後旁邊的一家食府二樓的包間裡,哈雷哈哈大笑著飲了一口酒:“我當她能有什麼本事,也不過如此而已。”
語氣中帶著絲輕蔑與不屑,好像他早就看扁了施錦秋這次的事情沒辦法成功,若來一旁的蘇平之不悅的一眼。
像是終於笑夠了,哈雷才停了下來,正了正色又說道:“怎麼說都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就算是有點本事也不過都是些小兒科罷了。可是生意都這麼好做,豈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富商了,哪裡還有那麼多傾家蕩産之事。”
“啪”的一聲,蘇平之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聲音打斷了哈雷的話。
“若是你不想看大可以離開,誰都沒要你過來看。”明眼人都能看出蘇平之臉上的不悅,可是哈雷卻像是根本就沒看出來什麼似的,也或許他就算是看出來了,也並不害怕。
只聽他又是輕輕哼笑了兩聲,說道:“走,我是肯定要走的,不過這走之前我這個做兄長的有兩句話要跟你說。”
哈雷特地強調了兄長二字,讓蘇平之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他把頭撇向了一邊,顯然並不願意聽哈雷說話。
但是早已經熟悉他反應的哈雷完全沒把他的臉色放在眼裡。
“對面那個包間裡的人,看到沒有?是孫淮彥。現在外面都在傳,說那個小丫頭是孫淮彥的女人,我真是有些期待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哈哈哈……”
哈雷說完,大笑著揚長而去。蘇平之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爾後,又緊緊的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孫淮彥突然感覺到一股帶著強烈情緒的目光射向自己,他憑著感覺看過去,只見蘇平之坐在斜對面的窗戶旁,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他沖他輕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有些邪魅的笑容,眼神即冰冷,又透露出些許趣味。
街上,施錦秋安慰的拍拍柳芸的肩膀說道:“沒事,總還會有人過來的。”
像是響應她的話似的,身後身來了一道聲音:“小姑娘,你們在幹什麼呢?”聲音是施錦秋熟悉的,語調中還帶著絲不正經。
柳芸朝著聲音看過去,被施錦秋一拉:“別理他!”
然而哈雷又發揮了他那無視別人無視的特長,從食府大門出來之後便徑直走向施錦秋和柳芸所在的攤位前,煞有介事的盯著她們攤位上的東西瞅了半天,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說:“你們在這賣東西呢?這些是什麼,我能用不?”
“若是沒事還煩請哈雷公子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施錦秋下了逐客令,哈雷哈哈一笑:“我就是來讓你們有事做的啊……”聽那語氣,好像要給她們多大的恩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