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鳳聆把施錦秋拉回清居後就強令她在她屋裡躺著休息,由於是初潮,鄧鳳聆如臨大敵,怕她這次的事情會影響到她日後的身體,因此很是緊張。
讓施錦秋回去休息了之後,自己便吩咐吳媽把早就準備好的湯湯藥藥與孫淮彥帶過來的藥一起,該熬的熬,該煎的煎,忙活了起來。
相比她們,施錦秋自己倒是顯得輕松許多了。她睡不著,便半靠在床上拉著柳芸問東問西,問了一大堆的話。便也知道了孫淮彥確實是在昨晚就派人過來通知過她們了,否則只怕她們一早就得去報官了。
這麼看來,孫淮彥那個人,雖然脾氣性格不怎麼樣,但是至少做事還算細心。
“小姐,您是不知道啊,孫公子那個人的脾氣實在是有夠差的!他……”一說起孫淮彥,柳芸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似的,有源源不絕的話要說。
說他雖然派人通知了她們她因為初潮身體受不住暈過去人在孫府,卻怎麼都不讓她們過去接人,不僅把她們拒之門外,就連門口都不讓她們幾人站。
施錦秋聽著她的抱怨,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這倒像是孫淮彥會做的事情。
“小姐!您還笑!”柳芸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驚呼。
施錦秋一怔:“有嗎?”她怎麼可能會笑,她明明也覺得孫淮彥那個人脾氣差性格差說話不算數,反正哪哪都不好,怎麼可能還會笑?
她覺得一定是柳芸看錯了。
這時,鄧鳳聆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讓她先喝湯,熱熱身體。看著那黑乎乎的一大碗,施錦秋鼻子眼睛都皺到了一處。推脫不了,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喝了小半碗。
之後,鄧鳳聆又把家裡幾個知情的下人全都叫到一處,囑咐他們施錦秋昨日在孫府過了一夜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外人說起。
雖然施錦秋在孫府並沒有怎麼樣,可是她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她還囑咐施錦秋,以後跟孫淮彥要保持著點距離,別讓人看出點什麼來。
施錦秋心想這種事情,怎麼看出來?只不過看到鄧鳳聆嚴肅的臉色,她沒有多說什麼便應承了下來。
被鄧鳳聆逼著又是休息又是各種喝藥喝湯的,隔天起床後,施錦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了很多。身子也沒那麼沉,也不覺得乏了,也不像前一日那樣走兩步就跟山洪爆發似的。
這倒是正合了她的意,如果真的還像昨日那樣,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收拾妥當之後,她只與吳媽說了一聲,在鄧鳳聆起來之前就出了門。一旦鄧鳳聆起來了,她再想出來就難了。
“公子,那不是施小公子嗎!”桑青雲指著前面從巷口轉出來的身影說道,雖然她今日一身男裝裝扮,可是那張俊逸的面孔他也是不會認錯的。
蘇平之也在施錦秋剛一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剛想開口叫她,卻見她神色匆匆的轉向了旁邊的一條小路,沒一會兒,便從那條路口駛出來一輛馬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是孫府的馬車。
“公、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看著自家公子臉上的一片冷意,桑青雲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蘇平之好一會兒都沒能收回視線,從馬車離開的方向看,應該是去往孫府的吧。這麼一大早的,她去孫府幹什麼?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日看到他們二人抱在一起嬉鬧的情景,眼裡神色一黯。他眨了眨眼,視線輕輕的往旁邊的一個早點攤看了一眼之後收了回來。
“走吧,我們回去。”
“是。”桑青雲應道,跟著蘇平之的腳離開了。
他沒有注意到在巷口旁邊的一個早點攤上,一個原本坐在那裡吃著早點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那裡,只桌上放著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