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他為什麼會重生回來?為什麼要問哈雷的事情?為什麼要私下裡囤那麼多的東西?而她想的最多的就是,他……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細想起來,孫淮彥好像從三年前重生回來之後就開始謀劃著什麼,大量的斂財,不斷的擴充買賣,甚至還動了馬崑山裡那東西的心思。這一切都在說明他在做著一件大事,至少他是想做一件大事。可到底是什麼事,施錦秋卻想不出來。
白日在飛鶴時,她還聽說他強行把他父親給架空了,甚至還強迫他父母去一個名不見經不傳的小地方去,名義上是要讓他們安享晚年,可實際卻是他嫌他們二人在這裡礙事,所以才會讓他們離得遠遠的。
道聽途說來的事情施錦秋並沒有全信,可是無風不起浪,他定也是做了些什麼,外面才會有這樣的傳聞出來。
施錦秋覺得越想,越想不明白,心裡對孫淮彥的疑惑只增不減。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是在想著孫淮彥的事情時入的睡,每次醒過來的時候萬分懊惱自己的行為,覺得隨便想些什麼都比想孫淮彥那個人要好。可是每次一想起他的事情,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如此又過了幾日,離近關越發的近了,天氣也越發的冷了。施錦秋穿了件厚厚的棉襖袍子,手裡還捂著一個小手爐,坐在那裡聽著賁遇的話。
“這幾天大公子的行蹤與平常無異。”
施錦秋知道他說的是誰,輕輕哦了一聲,問道:“那彩兒呢,可有訊息了?”
“也還沒,她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我打算明日找幾個人去城外面尋一下,備不住她人就躲在城外。”
施錦秋點點頭頭頭:“那批貨他們自然是不敢大張旗鼓的拿出來賣的,我猜想,他肯定是想等風頭過了,然後私底下賣往別處。”
“您的意思是……李老闆?”賁遇突然想到了這個人。
“不錯,現如今他能最快找到的應該就是那個李老闆了。”施錦秋想了想,“李老闆那邊你再下下工夫,務必讓他與李老闆達成協議。”
“好的。”
原先她還納悶,那個李老闆的胃口如此之大,就施家那家規模不大的作坊,又沒什麼庫存,那個李老闆怎麼會理他,卻不想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如果他們真的達成了協議,說不定她還能想個辦法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施旭熙,你拿了我的東西,我不僅要讓你還回來,而且還要你加倍的還回來!施錦秋眼神炯炯的盯著門外,臉上一片肅穆之色。
賁遇從內堂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在中院的聶纖纖。不過看聶纖纖的樣子,她倒更像是在這裡等他的,一看到他馬上就快步走了過去。
“那件事情是誰做的?”
賁遇佯裝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你倒是說話啊,那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聶纖纖顯然不滿他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快步跑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我跟你說話呢!”
賁遇停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善:“你想知道什麼?”他不甚耐煩的問。
“那件事情是誰做的?”聶纖纖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賁遇還沒開口呢,突然出現的柳芸就替他說道,她毫不客氣的擠進賁通和聶纖纖中間,把二人給險了開來,像是看一個賊似的看著聶纖纖。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著著施旭嬌主僕二人。
“我問他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聶纖纖只是輕輕的瞥了眼施旭嬌她們便收回了視線,她知道柳芸不喜歡自己,看在施錦秋的面子上平常也都不大跟她計較。可是她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柳芸當著賁遇的面這樣對自己,心裡特別不舒服,想也不想就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