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慧君沒看出施錦秋的笑意未達至眼底,見施錦秋笑了,便也笑著說道:“是啊,錦秋啊,這件事情可是你做得不對,找到你祖父這麼大的事情,理應讓我們也知曉才是。”
聽她這麼說,其他幾人也都紛紛附和,施奕和施坤更是擺出一副自己有多孝順的模樣,拉著施厚德訴說著自己這段時間沒看到他心裡有多擔心多擔心之類的。
鄧鳳聆怕施錦秋被他們群起而圍攻說不過他們,走到施錦秋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有自己在她身邊。施錦秋心裡覺得暖暖的,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笑臉。
施厚德失蹤了那麼多天他們都不曾派出一個人來找他一下,現在卻一個個在這裡裝出父慈子孝的模樣,豈不可笑?
施錦秋再瞭解他們不過了,他們這一群人今日來到這裡肯定不會是為了她祖父之事。她微微沉了下眉,卻有些猜測不出他們今日是打算唱的哪出?唯今之計,也只有看他們怎麼做,她再隨機應變了。
“其實,是祖父不讓錦秋跟你們說的。”就算不知道他們想幹嘛,施錦秋也不願意讓自己處在太過被動的局面,她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臉色微變的施旭嬌身上。似笑非笑的樣子看得施旭嬌的小心肝兒直跳,身形動了一下,碰到了站在身旁的谷念巧,這才穩住了身體。
“你少胡說八道了,祖父怎麼可能會那麼說!”施文軒不滿的嚷道,“我看這些就是你為自己找的託詞!”
“我為什麼要替自己找託詞?你又如何知道祖父不會那麼說?就在前日,祖父還拉著我的手跟我說起了那日從施府離開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說的,我又如何會知道他失蹤這件事情竟然還會有那麼大的文章……”
“什麼?祖父跟你說他離開施府的事情了?!”施旭嬌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說完話之後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才驚覺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大了。
施錦秋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走兩步,來到施旭嬌面前,瞅著她的臉狀似天真的問:“大姐好像很吃驚,為什麼?”
“為、為什麼?我……”感覺到身旁的谷念巧輕輕推了自己一下,施旭嬌猛然回過神來,強忍著自己有些發慌的心,鎮定了下語氣才又說道,“我們都知道祖父早就神智不清了,怎、怎麼可能還會說什麼!”
“哦?是嗎?我倒是覺得越是這樣,他說的話才越可信。因為他不像某些人,肚子裡可以藏著許多花花腸子。”
施旭嬌漲紅了臉:“施錦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施錦秋卻奇怪的看著她,驚訝的說道:“大姐好生奇怪,祖父能清楚的說出事情的發生經過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何你會像是見了鬼似的?莫非你在害怕什麼……”
她故意延長聲音,意有所指的樣子讓施旭嬌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她有心想要再說點什麼替自己辯解,卻又怕說得多了會被施錦秋看出些什麼來。
剛才乍一聽施錦秋說她祖父清醒的說了一些事情,她心裡很是慌亂了一下。可是仔細一想,如果她祖父真的跟施錦秋說些什麼的話,依施錦秋的個性,怎麼可能還能這麼淡定的站在這裡跟自己說話,早就發飈了。
這麼一想,施旭嬌便有些鎮定了起來,在心裡安撫了下自己的情緒後說道:“真是好笑,我怕什麼。如果祖父真的說出了他為什麼會離開施府以及那些天都在哪裡那才好呢,我們也好找出那個陷害他的人,替他討回公道!”
“是嗎?大姐你怎麼就知道了是有人陷害他呢?好像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吧?”施錦秋輕挑著眉,人雖站在施旭嬌面前,眼睛卻不停的觀察站廳裡的眾人。
今日施府的這兩房人幾乎全都出動了,她原以為他們過來是像前幾次那樣找茬的,可是自從她走進廳裡到現在,他們好像什麼都沒做似的。
她不由得又把視線轉到了施旭熙的身上,只見他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裡,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施錦秋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發現施旭熙確實是在看熱鬧。她越發不解了,照理說這種時候,他應該奮不顧身的沖上來維護施旭嬌才是。
她又看了眼施府的其他幾人,全都神情淡然的站在那裡,就連一向維護自己女兒的馬慧君都沒有替施旭嬌說上一句話。
施錦秋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