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孫淮彥突然變成了一個很大度心胸很寬闊的人。施錦秋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她認識他那麼久,從來都沒有發現他具有這種品質。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第二種可能了,孫淮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件事情的重要程度超過了她對他做的那件事情。
施錦秋忍不住凝起了眉毛,會是什麼事情,能讓他連她要殺他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了一邊?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她是死了才會重生回來這裡的,如果按照這個定律,孫淮彥應該也是死了。那麼,上一世的孫淮彥他……是怎麼死的?
“施小姐,施小姐……”
施錦秋正想著心事呢,突然被一道熱切的聲音給喚回了思緒。她垂下眼一看,只見戴冬正站在下面的街上,對著她猛招手。
只一會兒的工夫,腳步聲便從包間外面響了起來,門應聲而開。
“施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戴冬將手裡拿著的東西放到桌上,一邊說一邊解下背上的披風。
“無妨,我反正沒事。”施錦秋淡淡的說道。腦海裡又回憶了一下剛才想的那些事情,卻發現被戴冬這麼一打岔,她的思路已經不能接到剛才想的那些事情上了。
既然想不起,便索性不想了,專心應對起戴冬來。
“我要的東西到了嗎?”
“到了到了,就是因為要去拿這幾樣東西,所以我才會來得晚了些。”戴冬說著,把剛才放在桌上的東西生施錦秋面前推了一下,“施小姐你檢視一下。”
“戴公子做事錦秋自是放心的。”嘴上如此說著,手卻已經動起來,檢查起袋子裡的東西。
商人向來都講究銀貨兩訖,不論是錢還是貨物,都需要當面點驗清楚,只要出了門再出什麼問題,對主就一概不負責了。
所以施錦秋這麼做的時候,戴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坐在一旁安靜的等著施錦秋檢查完東西,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在心裡感嘆著她的臉生得完美。
“正是這些,多謝戴公子了。”
檢查完之後,施錦秋鎮定的向戴冬道謝。戴冬忙說道:“戴冬不過是做些份內之事。”
施錦秋知道他說的是客套話,抿嘴輕笑了一聲。
戴冬想了想,說道:“對了,施小姐上次讓在下打聽的事情,在下託人問過了。”
“怎麼說?”施錦秋急切的問。
“北海常年被冰雪所覆蓋,每年都只有夏季冰雪融化的時候才會有珠奴潛入海底打撈珠蚌,因此北海珍珠非常稀少。可是這個卻並不是沒有,只不過因為其價格昂貴,大多集中在一些商賈富貴或是名門權貴之手。相比起這個,雪山白鹿的鹿髓卻是要難得得許多。據以前的列志有傳,確實有雪山白鹿這一生物,也曾被人獵殺過,但是近些年來卻再沒有傳出有誰見過雪山白鹿了,更別說是取得它的鹿髓。還有白僵蠶……”
戴冬將自己打聽來的事情一一說與施錦秋聽。
施錦秋原知道這四樣東西難得皆是因為手劄上有此記載,如今聽到戴冬的這一番分析,她心裡更是對能否找齊這四樣東西充滿了不確定感。
她想要找齊這四樣東西倒不是因為想要治好她屁股上的疤痕,而是她熱衷於此,每次將手劄上記載的東西做成實物,並讓其發揮功效,她心裡就有莫大的滿足。
“與這三種東西相比較,鷹屎白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卻很可能是最容易找到的東西。”最後,戴冬如此總結。
施錦秋有些認同的點點頭:“謝謝你幫我打聽來這麼多訊息。”她由衷的說。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戴冬忽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哪裡的話,以後若是還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還請施小姐盡管開口。”
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半月有餘。榮錦記脂粉鋪的生意日漸好轉,每日都能迎來幾個客人,賣出些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