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秋挑了下眉,勾起了嘴角:“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想栽贓嫁禍你呢?”
“你……”
“還是說……其實你心裡早就知道我今天是為什麼而來的?”
施錦秋咄咄逼人,每說一個字就更往施旭熙面前走近一步。施旭熙雖然比她要大,可是卻愣是被她的模樣給震住了,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今天過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好好經營你自己的作坊,別生那麼多歪心思,免得到頭來害人終害己!”她不動他並不表示她就怕他,她只是不屑使這種小手段耍陰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熙兒怎麼就害人終害己了,他害你哪裡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腸竟這麼壞,連自己的兄長都要詛咒!”馬慧君聲音尖銳的沖施錦秋喊了起來,柳芸連忙擋到施錦秋面前,一臉戒備的盯著她,就怕她會突然發飈沖過打施錦秋。
反倒是施錦秋自己比較鎮定,他們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並沒有什麼意外。她泰然自若的輕笑了一聲,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廳門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大叫:“施旭熙,你這個負心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廳裡的人全都看向門外,只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風一樣的沖了進來,抓著施旭熙劈頭就是一頓亂罵。馬慧君一看有人揪著自己兒子,第一時間就沖過去把那個女人與施旭熙給分開子。“哪裡來的瘋婆子,在這裡撒野!”
施旭熙看清了來人之後,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鈺兒,你、你怎麼來了……”
“鈺兒?鈺月?”馬慧君雖然沒見過田鈺月,可是對于田鈺月的名字卻並不陌生,“你就是春風閣的那個戲子?”把她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個女人,她都還沒去找她呢,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什麼戲子?戲子怎麼了,戲子就不是人了嗎!”
見田鈺月這麼不客氣的沖馬慧君吼,施旭熙不悅的說:“佳佳,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回去?你現在巴不得我回去好讓你跟這個小狐貍精在一起吧?我告訴你,你佔盡了我的便宜,現在是想一腳把我給蹬開,沒那麼容易!”
“啊,你幹什麼?”
彩兒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田鈺月竟然就已經撲過來抓著她扭打起來。她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只處於被打的狀態,很快就反擊回去。
女人的打架向來都沒什麼章法,無非就是拉頭發扯衣服,誰的力氣大誰就占上風。這一點,田鈺月就不如彩兒了,彩兒平常在作坊裡幹活,偶爾還會做一下重活,力氣自然比每天唱戲的田鈺月要大了,只幾下就佔了上風,把田鈺月的頭發給抓散了,衣服也給撕破了一大塊。
不過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臉被田鈺月給撓了一下,劃出一道挺長的指甲印,滲出幾粒血珠掛在臉頰上。
“你敢撓我?”彩兒尖銳著聲音嚷道,“你不過是一個戲子,竟然敢這麼對我!”
“撓你怎麼了,你這個小賤人,我還要打你呢!”說完,對著彩兒就又揮出了一巴掌,彩兒也不甘示弱,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她的手,兩人又扭在了一起。
施旭嬌聽到動靜趕過來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前幾天她才嘲笑過的在西院上演的一幕今日竟華麗麗的出現在了東院,看著同樣因為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施文佳和施文姍的眼神,她臉上一燙,走過去就分開了她們兩個,並賞了她們一人一巴掌!
“大哥,你就這樣放任這兩個女人在我們家裡撒野?”
施旭嬌的聲音喚回了施旭熙的注意力,他一直都在想田鈺月怎麼會到這裡來的,轉眼看到剛才還站在那裡看熱鬧的施錦秋主僕早已經不知所蹤,這才驚覺田鈺月肯定是施錦秋給叫過來的。
看了眼一臉興師問罪的施旭嬌,氣勢洶洶的田鈺月,虎視眈眈的馬慧君,以及哭哭啼啼的彩兒,施旭熙覺得自己的頭變成了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