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秋費了好一會兒的工夫才終於弄明白了整件事情,原來三天前,靈雲回了一趟施府說是有緊要的事情要找施文姍。但是恰巧那天施文姍沒在府裡,施文佳也沒聽她說什麼事,就故意刁難了她之後,讓人把她給趕出府。
所施文佳所說,她不過是想跟靈雲開個玩笑,從小到大她也不是沒有跟她開過這種玩笑。她讓丁香香去外面找了兩圈,沒找到人,便也作了罷。想著靈雲她有手有腳,自己難道還不知道會回來嘛。
“我以為她自己會回來的,誰知道她就這麼死了啊……”
“你還說!”眼見施文姍又要朝她沖過去,施錦秋連忙拉住了她。
施錦秋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終於把施文姍的情緒安撫了下來,施文佳見趕緊從一旁的空了隙中穿過去往自己屋的方向走,卻在意外的看到了愣怔在旁邊的施旭嬌。
“你們剛才是說……靈雲……她死了?”施旭嬌一臉的震驚。
“是啊,死了死了,沒聽過人死啊,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施文佳不耐煩的嘲她吼了聲,便繞過她回了自己屋裡。“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門。
若是平常施文佳這種態度對施旭嬌,她早就火了。可是今日的施旭嬌卻沒有工夫計較她的態度,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極力壓制著心裡的震驚。
“小姐,小姐……”谷念巧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她猛的一回過神,視線一下子對上了施錦秋那雙探究的目光。施旭嬌身體又是一震,扭頭便出了西院。
直到回到了東院,她才轉頭問谷念巧:“靈雲怎麼會死了呢?好端端的,為什麼死了?”
“奴婢也納悶呢,不過這樣也好,咱們也就不用擔心她把咱們的事情給說出去了。”谷念巧十分鎮定的說,好像她嘴裡那個死了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施旭嬌被動的轉過頭,邁著有些踉蹌的腳步回了屋。
施錦秋回到清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為施文佳的情緒不大穩定,她在那邊多陪了她一會兒。鄧鳳聆拉著她問明情況,她便跟她說了個大概,免得她胡亂猜測更擔心。
對於靈雲的遭遇鄧鳳聆唏噓不已,只是人已經死了,她唏噓了一會兒之後,便也把這件事情給拋在了腦後。
等鄧鳳聆走開後,施錦秋叫來了向右:“衙門那邊還有其他訊息嗎?可有說靈雲是怎麼死的?”
“聽衙門裡的人說,是死於意外。”
“意外?”施錦秋凝起了眉。
“說可能是失足從山上摔落,頭部受到重擊而死。”
“那你怎麼看?”
“我……”向右頓了一下,“我怕說不好……”
“沒事,你有什麼就說什麼。”
聽施錦秋這麼說,向右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是從山上失足掉落而死,那麼身上肯定會有很多傷痕。可是那日我曾看到過靈雲的屍體,她的屍體雖然很骯,可是身上卻沒有碰撞的傷痕,反倒是脖子上面有一圈痕跡。”
“難道是被繩子給勒死的?”施錦秋也不相信靈雲的死是意外,好端端的她去山上幹什麼,再說了,就算是去山上了,靈雲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怎麼可能走個山路都會掉下來?
“那痕跡看起來比繩子要粗一點,比較像是……被手指給掐的……”
“你能肯定?”
“我當時看得不是很仔細,不過我以前在衙門的時候,跟過衙門裡的杵作一段時間,那痕跡我認得出來。”
雖然施錦秋原本也懷疑靈雲的死不正常,可是聽到向右這種幾乎肯定的話,臉上仍是露出了些許震驚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吩咐向右,不要把這件事情跟別人說。
因為衙門的刻意隱瞞,定安縣城外發現屍體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大部分人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施錦秋在表演上所許下的那個承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關系,榮錦記脂粉鋪的生意竟然莫名的好了起來。以前冷冷清清的門庭現在也會有人進來瞅瞅看看,他們大多是來看面膏的,可是走的時候卻會順手買走個胭脂水粉什麼。
這種轉變並不在施錦秋的預料之中,但終歸是好的,施錦秋等人自然也是高興的。特別是賁芷萱,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幾天賣出去的貨比之前這三年加起來的都還要多,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了。